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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ga690 發表於 2008-11-9 12:34 PM

閱讀呂赫若〈牛車〉

「天氣漸漸地黑下來了。在留著血一樣的夕空上面,白鷺成列地飛,嘎嘎地叫著。沒有風,苦重的悶熱壓著身子,蚊子在面前成群地唱。汗不停地從額上滲了出來。」這是文本〈牛車〉裡面的一段描述,對於夕陽下景況的攀描,悶窒的空氣底,帶著血紅緩緩地脈動,連蚊子這樣的吸血卑微的小昆蟲都被吸引來湊一腳,那關於貧賤的血汗味。

    貧賤夫妻,果然是百事哀!從遲緩的夕陽轉換到夜晚,原以為氛圍可以轉化為涼爽一點,豈知楊添丁回到家時,還得面對老婆的臭臉與尖酸、刻薄的相譏言語。添丁、添丁,也果真負了千百斤的重擔,傳統社會寄望的傳宗接代,楊添丁做到了,然而兩個小孩卻因為大環境經濟的崩解,實有千金之中,而楊添丁就宛如一台牛車一般。從老婆阿梅為了補貼家計,甚至除了到鳳梨工廠上班外,也以肉體來賺外快,而楊添丁被開罰單後向老婆要錢,文本的衝突性逐漸擴大,楊添丁被奚落是招贅進來的,阿梅的一言一行一點一滴剝裂楊添丁在父系社會的男性尊嚴。沒辦法,一切都為了家計,在那時代快速的演進中。

    而牛車始終跟不上現代化的的腳步。若說,文本底最濃烈的那血汗味又黏又酸,那最過於尖銳的肯定是汽車轟轟作響駛過的聲音了,阿梅那張貧嘴,似乎也被淹沒,夫妻倆都渺小到置身在時代快速變換的巨大海嘯席捲之前的風平浪靜,一切無聲無息。

    文本背後有一股暗潮,快速且洶湧,凝聚出文本始終的悶窒,牛車彷彿被高溫高濕空氣凍結,使得楊添丁一家大小開始惶惶焦躁。「『小鬼,還要哭嗎?』惱了火,歪著自己也要哭的臉,木春敲了弟弟的頭,弟弟就更『呀----呀』地張揚起來了和破了喉嚨一樣的聲音,睡到地上胡亂地打著腳,把油瓶弄翻了。」,文本一開頭便是從小孩的焦慮切入主題。從楊添丁與阿梅葉葉的爭吵聲以及車伕們在夜尾端唱著「陳三五娘」的歌聲衝破黑暗,後到結尾楊添丁將偷來的鵝裝在麻布袋用秤桿兩頭吊著,鵝在窒息的麻布袋中痛苦地發出嘎嘎的叫聲,自始至終掙扎,可誰之道被裝進麻布袋的人卻是楊添丁呢,從文本一開始設定便是如此,抑或整個時代社會就如同麻布袋呢?在在一切得掙扎與希望都只能以呻吟的方式訴諸,然而過於潮濕的空氣對於聲波的遞送是緩慢無助的。

    半世紀以前的作品,文本,所描述的還是一直重現在當代社會寫照之中,好的文本是可以跨越時代的,畢竟社會與人的問題是不斷地在歷史中重複輪迴「我也是在拼命啊。連一閃眼工夫的懶都沒偷過。夜裡也沒好好地睡,一絕早就要爬起來出去,妳不是也看到的嘛!」誰看到?誰聽到?誰知道?還是我們一直充耳不聞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r8.tw 發表於 2008-11-19 11:46 PM

參考書目:

n          呂赫若集(張恆豪編,前衛出版社,80年)

n          日據時期台灣小說研究(許俊雅,文史哲出版社,84年)

n          台灣第一才子——呂赫若作品研究(陳映真等,聯合文學,86年)

n          兩個太陽下的台灣作家——龍瑛宗與呂赫若研究(朱家慧,台南市立藝術中心,89年)

n          呂赫若小說研究與詮釋(王建國,台南市立圖書館,91年)

n          呂赫若日記(國家台灣文學館,93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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