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在南方的毛豆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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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27 PM

第九十章 一堆雜事

一板車七零八碎的東西,不是王路和謝玲兩人能搬上山的。手打手機小說站點{lom )

    崖山雖然不高,但山道狹窄,曲拐彎。

    王路用對講機叫下了陳薇和王比安。

    四人螞蟻搬家,把東西零零碎碎運上山,就連王比安,也抱了個煤氣灶。

    王路身為山上唯一的爺們,自然不能偷懶,兩個煤氣瓶、部分鐵床架,都是他跑了幾趟腿,才搬上山的。

    那床架太長,橫在山道上堵住了,王路隻好將它豎起來,象旗杆一樣高舉著,一步步挪了上來。

    一應物品搬到山上後,王路一頭躺在大殿的青石板上,隻剩下吐白沫的份。

    陳薇、王比安和謝玲也好不到哪兒去,歇了好一會兒,才有精力去翻搬上山的物品。

    陳薇看到煤氣灶具就是一喜:“這可好了,土灶的火候我老是掌握不了,不是放的柴多了,火太大,就是把還燒著的柴失手扒拉出來,把火弄小了,炒個青菜都得看幾次火頭,煙熏火燎得眼淚都流下來。”

    謝玲在旁邊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昨天她就幫陳薇燒了一頓晚餐,就差點被煙熏死,打小隻在風景旅遊點看過土灶的她,燒柴時更是手忙腳亂,差點把一鍋飯都燒焦了。

    陳薇擰了一下單眼灶,發現居然還是電子打火式的,裝著的大號電池還有電,一打火,點火頭就劈劈啪啪閃火花,就更開心,“今天就用煤氣灶燒飯。”

    隻有王比安還沒心沒肺地嚷嚷:“我不要煤氣灶燒的飯,土灶燒出來的飯有鍋巴,可好吃了,用煤氣灶,就沒鍋巴吃了。”

    王路揚手給這臭小子屁股上來了一巴掌:“混小子,光顧著吃鍋巴,沒見你娘累的。”

    陳薇卻寵溺道:“好好好,媽媽還是用土灶給你燒飯,隻用煤氣灶炒菜好不好?”

    真是慈母多敗兒。王路氣哼哼的。

    沒想到,一邊的謝玲附和道:“那土灶燒出來的鍋巴是好吃,我以前從來沒吃到過。”

    陳薇笑道:“現在家燒飯用的都是電飯鍋,哪做得出鍋巴來。燒糊燒焦了倒是有。這鍋巴啊,用稻草燒出來的就更香。等王路收了山下田的稻子,讓他多背點稻草上來。”

    王比安這時跑到了一堆鐵架子中翻動著,好奇地問:“老爸,這張床是給我睡的嗎?”

    王路歇過氣來,站起身:“讓你和謝玲姐(王路曾讓王比安叫謝玲“阿姨”,結果遭到兩人共同抵製,結果,大家隻好哥哥姐姐妹妹弟弟混叫下去)一起睡。”

    收起臥室的鋼絲床,騰出空間,把高低床零件一一裝好,這並不是什麼難活,謝玲又在山下拆卸時,細心地把螺絲螺帽等小零件,都裝在了一個小塑料袋,省去了王路滿地找螺絲的勁兒,不一會兒,高低床就架好了。

    王比安搶著道:“我要睡上鋪。”

    陳薇揉了揉他的頭:“行,記得睡覺老實點,睡到半夜摔下來,可夠你受的。”

    高低床的床架是鋼絲格子,上麵鋪張席子,墊張床單就能睡。

    謝玲又多翻出張床單來,在下鋪兩頭一掛,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封閉的天地。

    陳薇雖然嘴說著:“這圍得悶不透風的,還不得熱死。”卻並沒有勸阻謝玲的意思。

    王路暗暗點頭,這樣也好,自己說不上什麼君子,開車在大街上,看到熱褲美腿的妹紙,照樣會吹個口哨,電腦,也沒少存著泥轟國的動作片。這小小的一條床單,最大限度地保證了謝玲可憐的一點,也避免了無意之中的走光,帶來雙方之間誰都不想有的麻煩。

    裝完高低床,王路隨手把折疊起來的鋼絲床收到了大殿角落臥室內空間太小了,實在放不下,而且,自己就有堂而皇之的理由,和娘子擠一張床了啥時候把單人床換成雙人床,那才美呢。

    接下來,該補漏了。

    屋頂上的碎瓦片好處理,清理了碎瓦,在下麵房架的油氈上又多鋪了層塑料布其實那原本是塊窗簾,被王路扯了來,再一一疊上新瓦片。

    就是補外牆水泥脫落的地方比較麻煩。

    王路不會調水泥。

    不僅王路不會,在場的幾人都不會,王路和陳薇好歹小時候還見過水泥匠攪拌水泥的樣子,謝玲和王比安更是見都沒見過。

    王路印象中,攪拌水泥是件很簡單的事,把沙子和幹水泥先拌在一起,然後堆成一個小火山一樣的形狀,在“火山口”倒進水,然後再把沙子和水泥鏟麵攪拌,跟和麵差不多。

    但真做起來,這差不多就差太多了。

    一開始,水放得少了,再加點水,水又把沙子和水泥衝得滿地亂淌,好不容易和成了一團,往牆上一抹,啪,抹上的水泥又掉了下來。

    陳薇在旁邊看著也心急,嘀咕道:“我記得小時候看家修房子,水泥還要加石灰的。”

    王路暈倒:“娘子,石灰是用來粉刷內牆的。”其實這廝也記錯了,沙子和石灰混一起是沙灰牆,不過,不如水泥結實,時間長了,用手一搓就是一個坑。

    謝玲也沒什麼好主意,倒是王比安,借口幫爸爸的忙,和水泥玩得開心,褲腿沒一會兒,就沾滿了水泥點。

    王路也沒什麼好辦法,隻好試著調節沙子、水泥和水的不同比例。

    大概在水泥和沙子一比三的時候,攪拌出來的水泥,總算能“掛”在紅磚上了,王路鬆了口氣,連忙用水泥鏟把水泥抹上了牆,還像模像樣抹平。

    看著抹好的水泥牆,王路又糾結起來,記得以前看一本工程師穿越回明朝的網絡小說,說水泥凝結時會放出大量的熱,要向上澆水,才能幫助它凝結,自己也曾在街上,看到建築工人拖著皮管給剛鋪上不久的水泥路澆水的,那自己要不要向牆上澆水呢。

    算了算了,也就一平方米不到的一塊水泥補丁,水澆多了,都能把這一點點水泥“洗”下來了。

    稍有點遺憾,如果手有防水滲透劑就更好了,用它在紅磚上打底,再抹水泥,保證一點水都不會漏。

    吃晚飯前,王路有點不放心,又悄悄轉到了漏水的外牆,想看看水泥有沒有脫落,隻一眼,勃然大怒隻見那塊水泥補丁中央,端端正正印著一隻手掌印。

    看那大小,不是王比安的又是哪個。

    王路撲到牆前,細細撫摸了一遍,很好,水泥凝結得很充分,也沒有幹裂的細縫什麼的,雖然表麵還有些軟,但過了一夜後,就能凝實了。

    抬頭看看天,也沒有什麼下雨的樣子,就更放心了。

    王路又看了一眼王比安的手掌印,伸出自己的手掌比了比沒位置了。

    王路轉身就吼:“王比安你這臭小子,躲哪去了!”哼、哼,居然搶在老子前頭印手掌,這往幹了的水泥牆上拍手掌印,可是王路小時候最大的樂趣之二。

    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把前座女生的長頭發,綁在椅背的杠杠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29 PM

第九十一章 後山的隱患

劈啪啦,齊腰高的灌木叢被砍柴刀劈開了,王路費力地用身體硬擠開小小的縫隙,鑽了 u

    他朝身後招了招手,謝玲緊隨著擠過了灌木叢,她滿臉漲得通紅,用袖子擦了擦流到了下巴上的汗,隨手摘下了一根紮入她衣服袖子上的荊棘枝條。

    幸好兩人早料到會遇上此種尷尬的情景,所以雖然是大熱天,仍然堅持穿著厚牛仔褲和長外套。

    王路咽了口沫,摸了摸掛在背包外的水瓶麵早就一滴水都沒有了。

    謝玲見狀,摸出自己還剩下小半瓶的水遞了過來。

    王路擺了擺手:“前麵就到山頂了,回去的時候,找處山泉喝幾口就行了。”

    謝玲固執地伸著胳膊,王路也不好顯得太見外,隻得接過,小小抿了一口,還給謝玲。

    依然帶著點清涼的水入肚,讓王路禁不住暗暗歎了口氣他和謝玲兩人起床後,就開始徒步探索整座崖山,沒想到,崖山看著不大,但山頭遍布雜木林和灌木叢,因為一向人跡罕見,草木異常茂盛,簡直是寸步難行。

    虧得王路帶著砍柴刀,和謝玲換著手劈林開路,饒是如此,兩人也花了近一天的時間,其間以陳薇塞給他們的袋裝鹵蛋和海米烙麵餅當中飯,才把山頭走了個七七八八。

    其實,王路心早就想把崖山完整搜索一遍了,隻是礙於前期忙著打喪屍找物資,才不得不暫放一邊,上次3隻喪屍突破山道跑上崖山後,王路堅定了加強崖山防禦的心思,這次特意和謝玲一起,把整個山頭的情況摸一遍{loM請記住我們的網址}知己知彼這個道理,王路還是懂的。

    王路抬頭張望,前方已經能隱約看到雜樹林的邊緣了,“走吧。”

    半小時後,王路和謝玲蹣跚著扶著樹幹,一步一挪地走到了山頂。

    山頂是塊岩石,除了幾棵雜草雜木,四周一覽無餘。

    王路等待喘息稍定,立刻站到最高處,放眼望去。

    右側,一條白帶緩緩流過,那就是鄞江,彎彎曲曲藏在遠方的山間的,就是江的上遊。

    王路知道,上遊盡頭,是個巨大的水庫,曾經是甬港市上世紀80年代前最主要的飲用水源和發電站。

    白帶的兩側,就是大片大片的農田,其間不時有大小池塘如玻璃碎片一樣,在陽光下反射出粼粼波光,田畝間水渠縱橫,村莊農舍散落,一派江南田園風光。

    再往遠處,就是一座座山頭,那是天台山脈的尾端。

    左側,山腳下就是鎮江小鎮,沿著穿鎮而過的公路,在田野間,分布著一些廠房,都是些鄉鎮企業,王路印象中,有針織廠、電瓶車廠、手電筒廠、石雕廠、罐頭廠等。

    謝玲站在王路身邊,舉著望遠鏡看著,忍不住讚歎道:“真漂亮。”

    是很漂亮,南方的鄉間,有山有水,滿山的綠意,幾乎處處是風景。隻不過,一想到腳下的土地上,遊蕩著不知多少的喪屍,就讓王路倒胃口。

    想到喪屍,王路緊了緊握著砍柴刀的手,瞟了一眼謝玲背上的弩哪怕是來搜索地形,明知道在山上遇到喪屍的概率幾近於零,但兩人還是帶上了武器。

    王路在山頂的岩石上坐了下來,招了招手,讓謝玲坐到自己身邊,隨手撿了塊小石子,在岩石上劃拉著。

    “山頭基本都走遍了,前山的情況我們最熟悉,上山就一條道,龍王廟前臨江也是整段整段的懸崖,所以,前山不用擔心喪屍突襲的問題當然,你陳薇姐和你提起來3隻喪屍上山的事,屬於極端情況,我們另想法子解決。再來看後山,崖山整體形狀像個豬腰子,東側是古代采石場遺跡,就連後山,也是一個個巨大的石窟,石窟邊也是懸崖。就是在這兒”王路在腰子中間劃了一道:“隔著一道雨水泄洪山道,西側的山勢開始放緩。”

    謝玲托著下巴,看著王路畫的簡圖,伸出手指點了點腰子部位:“那條雨水泄洪山道坡度還是很陡的,而且麵滿是灌木叢,不要說是喪屍,就是專業登山隊員,也不會選擇從這兒上山,別的不說,光那些灌木叢,就像一堵堵小牆一樣,把上山的路堵得結結實實了。”

    謝玲手指斜過來:“就是這一片,直到山頭,坡度就緩多了,多是10多度的坡度,最陡的地方,依我看,也不會超過30度。”

    王路撓了撓頭:“是啊,我們一路走來,雖然大多數地段樹林雜木茂盛,要用砍柴刀才能通行,但也有些山坡林木稀疏。喪屍雖然不能直接從這些地方走到龍王廟,可要是繞個大圈”王路的手指從豬腰子中間劃了半個圈到山頂:“從這兒下山,一路都是緩坡,直接就到了龍王廟廟後。”

    謝玲插了句嘴:“喪屍應該沒這樣聰明吧?”

    兩人相視了一眼,齊齊苦笑起來,沒錯,喪屍是不聰明,可怕就怕它一根筋,如果換成正常人,見這山路坡陡難行,就打道回府了,但喪屍可沒有累和休息這兩個詞,它們會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後山轉上一星期、一個月、甚至一年,然後,終於有一天,被它們誤打誤撞地闖進來,撲進龍王廟中。

    王路沉吟了半晌:“其實,我最擔心的還不是喪屍。”

    謝玲奇道:“你還擔心什麼?別的活人?活人應該沒這樣笨吧,他走前山的山道不就行了,真要有活人心懷惡意要偷襲我們,隻要乘著我們睡覺時,從山道上大大方方走上來,就能把我們全滅了還用得著辛辛苦苦爬後山?”

    王路搖了搖頭:“喪屍狗,我怕的是喪屍狗。”

    “我和你的同學都遇上過喪屍狗,從我的親身經曆和你的描述看,農村的喪屍狗在山地的活動能力非常強,它們體型比人小,更靈活,鼻子又非常靈敏,很難說,會不會有餓急了的喪屍狗,聞著味兒,就能從後山一路鑽進來。”

    謝玲略一思索,臉色就變白了:“真要有喪屍狗來,除非把整座山頭都用鐵絲網圍起來,要不然,真拿它沒辦法。”

    用鐵絲網的辦法根本就是腦子鏽逗了,就算是有這樣數量巨大的鐵絲網,王路和謝玲又要花多大功夫才能把整夜山頭圍得風雨不透。

    “要是有電網就好了。”王路見過農民拉在魚塘邊、瓜地的簡易電網,其實就一根裸線,用木橛拉在離地10來厘米高的地方,有人來偷,就會被電到。甬港市年年都人有被這種土電網電死,可謂屢禁不止。

    弄條電線這玩意兒鄞江鎮上多的是,直接從電線杆上剪下來就是剝了膠皮層,每隔5、6米纏在樹根上,還真能把山頭圍起來,這施工強度可比鐵絲網小多了。

    隻要電流足夠強,不說喪屍狗,喪屍都能電死,強電流能把喪屍的腦子變成豆腐腦。

    問題是,沒電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30 PM

第九十二章 很靈敏的警戒線


勞累了近一天,卻得到了這樣一個下場,如果說真有什麼收獲,那也隻是讓王路和謝玲的心平添了更多的憂慮

    王路和謝玲沮喪地坐在岩石頂上,雖然涼風習習,心頭卻一片煩躁。

    兩人發了半晌呆,王路突然問道:“喪屍有幾種?”

    謝玲沒聽清:“你說什麼?”

    王路仿佛自問自答道:“已知的,有兩種,人形喪屍,和狗形喪屍。這基本上和所有的生化危機影視劇相吻合。”

    “沒有人知道,生化病毒的傳染機理是怎樣的,從病毒直接感染的途徑看,人和狗,都會被感染,然後,是二度傳播,通過咬傷,人形喪屍和狗形喪屍,都能感染健康人。那麼,為什麼別的動物,不會被感染生化病毒呢?”

    “是有免疫力,還是至今為止我們並沒有發現?”

    聽著王路出神地念念叨叨,謝玲也深思起來,她突然插話道:“我見過烏鴉吃死掉的喪屍肉,但我沒見過烏鴉變成喪屍,那些吃死去的喪屍肉的烏鴉,也從沒有主動攻擊過我們。”

    王路沒接茬,又發了半天呆:“死的喪屍會腐爛。”他道:“隻是腐爛得很慢。我看過被我殺掉的喪屍,看不到正常死人腐爛時應該有的屍水、發臭、爛肉等現象,這樣大熱天,卻連蒼蠅、螞蟻也不往它們身上爬,似乎,這些食腐的小動物,把它當成一截木頭。對,死掉的喪屍就像塊枯木,肌肉在朽爛,速度卻很慢。”

    王路突然抬頭向謝玲一笑,那笑容稱得上古怪:“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麼喪屍嗎?”

    “狗形喪屍?”謝玲疑惑地問。

    王路搖搖頭:“不、不、不,從家畜講,真正可怕的不是狗形喪屍,別的不說,貓形喪屍可比狗形喪屍可怕了不知多少倍,你想想,那貓身體有多靈巧,牆頭梁柱如走平地,走起來還悄無聲息,夜中能視物,一擊既走,你連它的影子都撈不著。”

    謝玲聽了禁不住打了個寒戰,的確,如果把自己和一隻貓關在一間屋子,自己肯定連根貓毛都撈不到,那貓則能把自己撓得遍體鱗傷。

    王路繼續道:“可是和昆蟲類相比,貓形喪屍就是 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 最最穩定】你想想看,一隻蟑螂變成了喪屍,然後,在你熟睡時,在你腳趾頭上咬上一小口,然後,還在睡夢中,你就變成喪屍了。甚至不用勞動蟑螂,就是隻蚊子,在活喪屍上吸了血,然後在你身上叮一口,當你感覺到癢癢時,你也變成喪屍了。”

    謝玲尖叫一聲,捂住耳朵:“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其實,謝玲以前並不是沒想過這類問題,隻是越想越害怕,不敢想下去如果真象王路所說的,那人類,還有什麼活路。

    王路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看著謝玲重新平靜下來,放下了捂耳的手,才微微一笑:“怕什麼,到現在為止,什麼貓形喪屍、昆蟲形喪屍,根本見都沒見過,蚊子要是會傳播喪生化病毒,我們早就被感染一百次了,你想想,你每天夜要打死多少隻蚊子啊。”

    謝玲一想,就明白了王路的話中之意:“你說得對,這可能和食腐動物一個道理,就像禿鷹,對活人來說滿是致命細菌和病毒的腐肉,它吃卻沒問題。到目前為止,除了人和狗,其他動物,都沒有感染生化病毒的跡象。除了直接感染和被喪屍襲擊,人類也沒有出現其他被感染的途徑。”

    王路站起身:“所以說,我們已經很幸運了。走吧。”

    謝玲疑惑道:“去哪?”

    “當然是回家嘍。”王路道:“現在我們拿這後山的防禦漏洞是沒什麼辦法了,可也不能就坐在這愁眉苦臉的啊。要是哭喪著臉,就能嚇跑喪屍,那叫我天天哭都沒問題。該放下,就放下。謝玲啊,你想想,你也好,我們一家三口也罷,能在這生化末世存活到現在,已經很幸運了。與其為不可知的未來瞎操心,不如好好把握現在。”

    王路在謝玲麵前神神道道,回到家,麵對陳薇,立刻軟了腰。

    兩人下山回家時,太陽早已經落山了。

    因為兩人是在山上搜索,並沒有帶對講機,王路臨行前,說中午就能回來,甚至不肯帶烙餅當中飯,是陳薇硬塞進包的,可現在,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暗,王路和謝玲卻依然沒有回家。

    陳薇和王比安急得在廟門口亂轉,王比安還在門口推樹枝點了個小火堆,說是給迷路的爸爸和謝玲姐指明方向。

    陳薇急得腳都沒地方放,看王比安還亂折騰,氣得一把抓過來,衝著小屁屁就是兩巴掌。

    娘兒倆正鬧著,就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在門口放什麼火啊?這天幹氣燥的,引燃了山火可不好玩。”一扭頭,不是王路和謝玲又是誰?

    陳薇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仔細一看,王路和謝玲個個一身臭汗,衣服褲子上還滿是灰塵和毛毛紮紮的刺條啊蒼耳啊蒲公英啊,連忙道:“,洗澡去,早給你們備了熱水了。”

    雖然王路貪涼,想舀盆涼水就在院子衝洗,卻被陳薇瞪著眼趕進了廚房。

    謝玲則進了臥室,王比安拎著兩個熱水瓶跟在後麵。

    等王路和謝玲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陳薇已經在大殿飯桌上布好了碗筷。

    一家子吃了飯,王路才開始說搜索後山的結果。

    等王路“幸運論”一出口,陳薇瞪圓了眼睛:“這算什麼話啊,怎麼能說是幸運呢,明明是我們一家人辛辛苦苦打拚,才有現在的日子啊。”

    “不行!這後山整個兒不設防,我睡覺也不能安心。”陳薇皺起了眉。

    王路蔫蔫的:“老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

    陳薇怒道:“誰說沒辦法?後山不能設防,就在前山想辦法啊。從後山山頂下到龍王廟,就有一片樹林子,你就不能把這樹林子用鐵絲網圍起來?”

    王路苦著臉:“這山下鐵欄杆倒是到處都有,鐵絲網真沒見過。”

    陳薇也是一時氣急,稍冷靜點,也知道王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放緩了語氣:“不管怎麼說,多少也該想些辦法,最起碼,真有喪屍從後山上來,能提前報個警也好啊。”

    謝玲插話道:“陳薇姐要是就想報個警的話,也不是沒辦法。”

    辦法很簡單,就是在山頂下到龍王廟最後必經的一片樹林,用繩子拉上警戒線,在警戒線上掛上鈴鐺,喪屍一來,必先撞響警戒線上的鈴鐺。

    這也就是起到一點點提前預警的功能。

    王路知道陳薇這也是亂撈救命稻草,但有,總比沒有好。

    隻不過,鈴鐺呢?

    繩子好辦,可鈴鐺到哪去找?

    四個人就七嘴八舌出主意。

    謝玲說:“山下有人家窗戶上掛著風鈴,摘下來也能當鈴鐺用。”

    風鈴也不是每家每戶都有,王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弄些不鏽鋼茶杯來,麵放上石子什麼的,也能弄出響動。”

    王比安跳了起來:“我想到個好辦法。”說著,轉身跑進廚房,不一會兒,拎著兩把鍋鏟回來,把鏟子的尾洞用條尼龍繩一串,一抖,不鏽鋼鏟子互相一撞,發出叮丁當鐺的聲音。

    謝玲笑道:“這辦法好,誰家沒有鍋鏟啊,什麼平鏟、漏鏟、湯勺、飯勺,七七八八收集起來,有不老少呢。”

    一家人說幹就幹,試著在樹林子拉了條尼龍繩,在上麵掛上了用鍋鏟、不鏽鋼茶杯充當的鈴鐺。

    王比安試著撞了幾回尼龍繩,果然繩子一陣亂抖,發出叮丁當鐺稀嘩啷的一片響聲。

    隻是,這聲音,實在稱不上多響亮,勉強,在夜能傳出幾十米,再遠,百米開外,就根本聽不清了。

    陳薇卻很滿意:“這就夠了,這就夠了,原來也沒想靠這擋住喪屍,有這幾十米遠,聽到動靜,讓大家有個逃跑、躲避、拿武器的時間,也足夠了。”

    王路知道,這是陳薇尋個心理安慰呢,人呢,就這樣奇怪,你在地上畫條巴掌寬的線條,十個人,有九個能穩穩踩著線條不越線的走過去,但你換條同樣寬度的木板,再把木板架到1米高的架子上,敢走能走的人,有一個就算不錯了。

    暫且安了心,一家人商量著明天就去山下找更多的繩子和鍋鏟,好在整片樹林拉起警戒線,這繩子最好是尼龍繩,免得風吹日曬雨打的,不等喪屍來撞,自己就先爛掉了。

    吵吵嚷嚷走出了一段路,突然一陣風吹過,四人就聽到身後丁當響成一片,大家齊齊回頭,隻見山風刮得樹幹迎風亂抖,順帶著牽動繩子上的鍋鏟、不鏽鋼茶杯響成一片。

    半晌,王路強撐著笑道:“好、好、好,這警戒線還是很靈敏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30 PM

第九十三章 豆腐渣工程


    雖然連受打擊,王路也頗為氣餒,但睡過一覺,一大早睜開眼睛,立刻又變得生龍活虎,想著招兒地開始折騰,企圖讓崖山變得安全點再安全點,哪怕只比原來安全一點點也行――事關陳薇和王比安在山上的生死存亡,哪怕是無用功,多做幾次也無妨。

    今天,王路打算給崖山裝道門。

    上次三隻喪屍勇闖崖山,雖然王路的血滴是主因,但也說明,崖山的陡峭山道和準備的檑石,都不靠譜。

    三隻喪屍幾乎是如入無人之境,輕輕鬆鬆就上來了。

    王路琢磨了很長時間,最後決定,給崖山裝道門。

    “就裝在山道上。”王路在山道上邊走邊說:“就找最狹窄的地方,從山下鎮子上弄扇差不多大小的鐵門來,往山壁上一卡,就是最好的防盜門。”

    陳薇、王比安和謝玲跟在身後,撫摸著山壁,個個若有所思。

    半晌,陳薇當先搖了搖頭:“不行,等喪屍都走到山道半截腰上了,這防盜門也就失去了一半的作用。王路,你想想,這防盜門是攔住了喪屍上山,可也同樣攔住了我們下山啊。現在山上的菜園子還沒開墾完,崖山上還不能做到完全的自給自足。”

    王路倒有些吃驚:“菜園子?崖山上什麼時候在開墾菜園子了?”

    陳薇抿嘴一笑,拉過王比安的手道:“你忙著在鎮上殺喪屍,我和王比安在山上也沒閑著,王比安在泉水下游找到了一處草木較為稀少的平地,我和他一有空,就去除草,撿走石子,用鋤頭鋤掉大棵的灌木或小樹,整到現在,也有差不多三、四畝地了。”

    謝玲“啊”地叫了一聲:“是後山東側的那塊地嗎?昨天我和王哥也看到了,還奇怪呢,山上怎麼會有這樣平整的一塊地,王哥還分析說沒准這塊林地被雷劈過,引起過山火,所以把草木都給燒了。”

    陳薇被“雷劈”一詞笑得腰軟,王比安不樂意了:“什麼啊,雷能把地裏大大小小的石頭都劈沒嗎?我可是天天一有空就蹲那兒撿石頭,蹲得腿都發麻了。”

    王路說不感動是假的,整個兒農業學大寨啊,再給點時間,這娘兒倆沒准能開塊梯田出來呢。

    不過,三、四畝田,想要維持山上的自給自足,還是遠遠不夠,種了菜,還得種稻子吧,王路可從沒指望過,自己有畝產萬斤的本事,先別說以後能不能弄到高產雜交稻種,就是自己種田的水準,也就和幾千年前的原始人一個樣――靠天吃飯。

    什麼旱地育秧、培育壯秧、拋秧插栽、"坐胎肥"、"保花肥",這些名詞,王路以前的網站年年到了播種季節時,都會播報一遍這類新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可真要讓王路照著做一遍,直接就抓瞎了。

    王路私下裏估計,自己也就會把稻種泡水裏發一下,然後,直接扔田裏,能不能發芽,發了芽後,能不能出秧,都得抬著頭看老天爺發不發慈悲了。

    所以,陳薇說得很對,這防盜門,不應該裝在半山腰上。

    四個人邊走邊琢磨,不一會兒,到了山下,前面就是停車場了,出停車場,就該上穿鎮公路了。山道,到頭了。

    王比安嘀咕了一句:“要是能把整座山圍起來,只在山腳開道門,就像那些旅遊景區一樣,不買票,爬都沒地方爬上來,那才好呢。”

    王路眼睛一亮:“對啊,我們乾脆就在這山腳下豎道防盜門好了。這就叫禦敵於國門之外。”

    “餿主意。”陳薇直接否決:“這裏不像上山的山道,兩旁有石壁做門框支撐,山道到這兒,一邊只靠著停車場的鐵柵欄,另一邊,就是公路了,你倒是怎麼裝門啊?”

    王路手一揮:“簡單啊,我在靠公路的這一邊,用石頭壘一道石柱,防盜門不就有門框了嗎?”

    謝玲也聽傻了:“不會吧,王哥,那得有多大的工程量啊,我們要把靠著馬路這一邊的空地全都壘起石塊,砌成一堵牆,和前面的山壁連起來的話,少說也要2百米長,這樣長的一道石牆就我們四個人一起幹,不說石塊採集和工具,光砌石頭都得幹到什麼時候啊。”

    王路神秘地一笑:“誰說我要砌石牆啦?我剛才說得明明白白,是砌道石柱!”說著,他還伸出手比劃了一下:“那,就這樣寬的一道石柱,只要能把防盜門嵌在裏面,起到門框的作用就夠了。”

    陳薇、謝玲、王比安都呆住了,三對眼睛瞪著得意洋洋的王路,一致認為“老公”、“老爸”、“王哥”――被雷劈了。

    這得是個多雷人的餿主意啊!

    陳薇實在忍不住了:“老公,你發燒了是吧?這、這算什麼狗……”最後一個“屁”字,她實在出不了口,擔心傷害了王路的自尊性,頓了頓,勉強平心靜 氣了點,這才道:“你出的這主意,一邊的門框靠著停車場的鐵柵欄,還能阻擋喪屍,可另一邊的門框,雖然嵌在石柱裏,但喪屍繞過石柱,不一樣能上山嘛。你、 你這防盜門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王路學著曹操大笑三聲,可惜身旁的三人都以為他發癲,沒人湊趣問上一句“閣下為何發笑”,見沒人欣賞自己的英姿,王路閉上大嘴,咳嗽了幾聲:“你們怎麼就忘了,我們腳下的這條山道,從停車場開始,就一直斜著向上。”說著,他還跺了跺腳。

    謝玲看到陳薇已經面有慍色,連忙打圓場:“我知道了,王哥是想利用這個山道的坡度,讓喪屍在爬防盜門時,防盜門能順著坡度倒下去,壓倒喪屍……”謝玲越說聲音越輕,實在說不下去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王路看到陳薇臉色都已經發青了,連忙不再買關子,小跑到一段山道上,一指山道左側的公路:“看,公路的路面離山道的路面有1米高,我在這兒,緊靠著公路,壘一道石柱,把防盜門就裝在石柱和右邊的停車場鐵欄杆之間……”

    陳薇終於爆發了:“王路,你別出洋相了好不好,這算什麼防盜門啊,隨便來個小孩子,就能直接從下面的公路上,繞過你那見鬼的石柱和防盜門,輕輕鬆松爬上山道,才1米多的一個坡,能擋得住誰……”

    陳薇突然愣住了,王路笑嘻嘻地看著她,旁邊的謝玲眼睛一亮:“1米的高度,擋不住一個孩子,可擋得住喪屍!”

    王路輕輕拍著掌:“答對了。”

    他一指坡下的公路:“至今為止的觀察表明,喪屍雖然有順著臺階和坡行走的能力,但並不會主動攀爬,1米以上的臺階,往往就成了它們不可逾越的天險。所以,我們完全用不著砌道石牆,把靠公路的山道全都封閉保護起來,這山道的坡度,就是我們抵抗喪屍最好的天險。”

    陳薇拍拍腦門失笑道:“王路啊王路,你這道門,也就是能捉弄捉弄喪屍,這要是來個活人,輕輕鬆松就能從公路上,直接繞過防盜門爬上山道。”

    王路撓撓頭:“嘿嘿,這門,本來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防喪屍不防活人,真要來個把活人,我們崖山上所謂的防禦體系,就是堆豆腐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31 PM

第九十四章 消防斧和防盜門窗店


    王路舉著望遠鏡,嘴裏念念有詞:“電線杆旁有一隻,燒得只剩下架子的中巴車裏有一隻,那家漢堡小子店裏,有兩隻。”

    這段路面只有四隻喪屍,還真說不上多,可問題是,王路和謝玲為了走到這裏,在此前的街道上殺了不下10只喪屍了,原本那段街道已經被王路和謝玲清理過,可喪屍就象蟑螂一樣,永遠打不光,兩人前幾天好不容易才清理乾淨的一段街面,這才過了沒兩天,它們又冒了出來。

    謝玲拎著弩,神態輕鬆地道:“這次用什麼辦法?”

    還能用什麼辦法?釣魚線引誘,獸夾制敵,最後由謝玲一箭射殺。

    四隻喪屍很快就搞定了,只有中巴車裏的喪屍帶來了點麻煩,王路扔出的拴著釣魚線的石子,被燒殘的椅子骨架給纏住了,喪屍把塗了血的石子塞到肚子裏,就死活不肯下來。

    謝玲想隔著中巴車窗戶直接射死喪屍,王路有點不放心,好說歹說,在中巴車門口放了獸夾,然後在車外又喊又叫,把喪屍吸引了下來,甫一下車,獸夾就夾住了喪屍,沒等王路上前用砍柴刀,謝玲在身後就補了一箭。

    王路這才有空好好觀察中巴車上的喪屍,瞧仔細了,才發現,這只喪屍居然是個女的,全身的衣服都被燒光了,頭髮、眉毛也一根不剩,全身的皮膚被燒得東一片焦西一片黑。

    “好傢伙,這都沒燒死。”謝玲探頭道,“還費了我一支箭。”說著上前取箭。

    王路晃了晃腦袋:“這中巴車裏除了椅子上的面料和內襯,還真沒什麼好燃燒的,想要燒死喪屍的確不好辦。”

    謝玲奇道:“怎麼會?以前看新聞,不是公車著火,燒死過很多人嘛。”

    王路聳聳肩:“基本上都是被毒煙嗆死的,喪屍可不怕煙,這火不把它的腦袋烤得跟烤番薯一樣,它一樣能行動。”

    王路下意識地往中巴車內探了探頭,雖然車子被燒得只剩下骨架了,但搜索物資幾乎已經成了王路的本能。

    車內除了滿地的灰燼,什麼都沒有。

    王路剛要縮回頭,突然又停住了,他幾步上了車,蹲到一個椅子旁,一陣扒拉,從灰燼裏扒出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消防斧。

    斧柄上,還緊握著一隻手,一隻斷手。

    斷手也被燒得焦黑了,但它還是牢牢握在手柄上,從外形比較,這只握成拳的手幾乎有王路兩倍大。

    它的原主人,肯定是個孔武有力的大漢。

    但現在,消防斧的手柄上,只剩下了這只斷手,手背上,佈滿了啃咬的痕跡。

    斷手的主人如今在哪里,已經不用問了。

    謝玲也上了車,第一眼看到王路手裏的消防斧,第二眼,看到斧柄上的斷手,禁不住失聲“啊”了一聲。

    王路回頭看了謝玲一眼,晃了晃手裏的斧柄:“這傢伙是個猛人啊,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帶了把消防斧上車,車上的生化病毒爆發後,他被喪屍圍困,用手中的這把消防斧,殺了不知多少只喪屍,可惜最後還是寡不敵眾,被喪屍給吃了。”

    謝玲恢復了情緒:“你怎麼知道這把消防斧的主人殺過好幾隻喪屍?”

    王路道:“更正一下,應該是砍了好幾隻喪屍,而沒有殺死,估計這位老哥沒看過生化危機,不知道殺喪屍要砍頭。”邊說,他用腳在灰燼裏踢了踢,踢出一段木頭一樣的東西來,謝玲探頭一看,是半條胳膊,雖然燒焦了半截,但那斷面平整的切口,分明是被人用利器剁下來的。

    王路又在灰燼裏踢了幾腳,踢出一個疙瘩:“這個……應該是只腳吧。這點火,是不可能把喪屍燒成灰的,這斷手斷腳,就是消防斧老哥的功勞了。”

    謝玲的視線略過斷手,在消防斧柄上打量一下:“運氣真好,這斧柄雖然燒焦了點,大半還是完整的。”

    王路用砍柴刀把斷手從斧柄上連捅帶剁得弄了下來:“可能是因為這把斧子躺在椅子下,沒經過大火吧。”

    王路發現自己一隻手還揮不動消防斧,不得不用上雙手:“好重的傢伙。”他試著虛劈了幾下:“怪不得影視劇裏,消防斧是殺喪屍的經典武器,這玩意兒要是劈准了,一下子就能把喪屍頭剁下來。”

    只是,這件經典武器,到了王路手時,又成了雞肋,因為王路根本不敢和喪屍近戰。特別是現在有了謝玲相助後,王路更是躲得離喪屍遠遠的,就差天天念叨“珍愛生命,遠離喪屍”了。

    雖然是雞肋,王路也不捨得就把消防斧扔了,那不成了敗家子嘛,於是,現在他褲帶上別著砍柴刀,一手獸夾,一手拖著消防斧,向街邊的一家店面走去。

    噹啷兩聲,王路把獸夾和消防斧往地上一扔,“到了,這是這家店。”

    謝玲一看,自己和王路殺了小半天喪屍,來到的是家專營不銹鋼門窗、雨棚的小店門前。

    店很小,捲簾門半拉著,門口堆放著半成品的不銹鋼框子,看大小,應該是用來做防盜窗的。

    謝玲很快想明白了:“你想用不銹鋼管做山道上的那扇防盜門?”

    王路點點頭:“想找扇現成的和山道寬度差不多的鐵門,也太難了,我以前殺喪屍時經過過這家店,所以,想來碰碰運氣。最好是,自己用店裏的工具,做道不銹鋼防盜門。”

    謝玲瞠目結舌,自己做不銹鋼門?王路不是網站編輯嘛,什麼時候,會做防盜門了?

    嘩啦一聲。王路已經伸手推上了捲簾門。

    門內,左側堆放著圓的方的各類形狀口徑的不銹鋼管,還有長長短短的鐵條,依著牆壁放著的是明晃晃大塊的薄鋁板,那是用來作雨棚的蒙皮的。

    右側,則是各種施工工具。

    放在臨近門口的,是一座手動式液壓剪,王路上前用手扳動了幾下,能用,不需要電。

    液壓剪旁,是一台長方形的金屬小櫃子,王路念著機身上的字:“ws-160直流氬弧焊機。”他瞟了眼機子身後拖得長長的插在壁上電源插座的電線――需要用電的廢物。

    當他的視線掃到店最裏面的角落時,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兩隻外形象航空炸彈一樣的氣瓶。

    王路急步走過去,在一大一小兩個氣瓶上摸索著,聲音帶著點顫抖:“氧氣、乙炔,沒錯,就是它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32 PM

第九十五章 焊槍才是真正的大殺器


    王路一臉傻笑,把兩個氣瓶摸了一遍又一遍,簡直稱得上垂涎欲滴。

    興奮了半晌,王路才轉過身來,對不明所以的謝玲道:“我住的陽光城社區,街面房裏就有一家這樣的不銹鋼門窗雨棚店,下班進進出出,經常能看到他們在焊接東西。好傢伙,在這焊槍下面,什麼不銹鋼、鐵條,都軟得象麵條一樣,一燒一個洞。”

    “如果用這焊槍殺喪屍,還不跟玩兒一樣,隨便來上多少,手一抬,就給它頭上焊個洞,那才真正叫秒殺呢。”

    謝玲聽明白了,果然,這焊槍絕對稱得上大殺器啊。

    她也忍不住有些激動:“王哥,你怎麼早不用這個辦法啊,有這焊槍,這些砍柴刀、獸夾,甚至這把弩,都能扔了。”

    王路撓撓頭:“不是我不想用,是我一個人用不了啊,你看看,這兩個氣瓶得有多重,我就算是想背,也背不動啊。現在不一樣了,有你幫手,我就能用上焊槍了。到時候,我手舉焊槍頭在前面開路,你推著平板車,上面載著氣瓶一路緊跟,絕對是所向披靡啊。”

    謝玲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脫口而出道:“王哥,你會用焊槍嗎?”

    王路臉色有點尷尬:“看別人用過,看別人用過,挺簡單的,跟用煤氣瓶差不多。”

    嘴裏說得響亮,王路心裏畢竟也沒底,很多事情,看人挑擔不吃力,真要自己做,抓瞎的人多了,這世界上,多的是放嘴炮的。很多人只是通過網路對某件事一知半解,講起來頭頭是道,諸葛亮轉世也不如他,讓他一動手,立刻露了餡。

    王路決定先試試手,他吩咐謝玲端著弩在店外警戒,一來防著有喪屍閒逛過來,二來,也防著自己不小心失手,這焊槍別沒對上喪屍,先在謝玲身上開個洞。

    謝玲拎著弩站到了店門外,看著王路走到左邊的氣瓶邊,伸手去開閥門――兩個氣瓶一左一右,放置在房間的兩個角落裏。

    她突然叫了聲:“王哥,你等等。”

    “什麼?”王路頓住了已經摸著閥門的手,轉頭問。

    “這兩個氣瓶,應該先打開哪個啊?”謝玲指了指一大一小兩個瓶子。

    王路一愣:“打開就打開唄,還講究什麼先開那個後開那……”

    他突然頓住了――不對,既然有兩個瓶,就肯定有先開哪個後開哪個的順序,總不可能兩手同時開吧。

    先開後開,對焊接有沒有影響?王路不知道。

    但他想起來,以前家庭電腦剛出來時,什麼286、386,不也有先開主機電源,再開顯示器電源的要求嘛。

    該先開哪個?王路在兩個氣瓶之間傻站了半天,沒想出招兒來。

    萬般無奈,王路咬了咬牙,招手叫過來謝玲:“我們兩個一起開。”

    謝玲一愣:“這能行嗎?”

    王路拼命撓頭:“應該沒關係,雖然說中學物理化學忘得差不多了,但氧氣和乙炔混和應該不會爆炸吧,乙炔本身就能燃燒,氧氣嘛是用來助燃的,這兩樣東西混和在一起,只要不遇上明火,應該沒關係。如果同時開閥門失敗了,我們再試試先開氧氣,或先開乙炔。”

    於是王路和謝玲一人握住一個氣瓶的閥門,正要打開,王路又發現這事,沒這樣簡單:“等等。”這次換他叫住謝玲了。

    “又有什麼事?”謝玲問道。

    王路盯著自己身前的氧氣瓶,抬手指了指:“你說,這玩意兒是幹什麼的。”

    王路手指的,是兩個表,常見的壓力錶,王路自己汽車上的電動打氣機上,就有類似的一個壓力錶。

    壓力錶,謝玲自然也認得:“這是壓力錶吧,應該是用來查看氣瓶內氣體多少的吧。”

    王路緩緩搖了搖頭:“如果光是用來看氣瓶內氣體的多少,只要一個壓力錶就夠了,為什麼要兩個?”

    對啊,為什麼要有兩個?

    謝玲看著自己面前的乙炔瓶,同樣的兩個壓力錶,表下還連著一個方方的金屬盒子。

    謝玲很快看出不同來:“王哥,壓力錶上的數字不一樣。”

    王路也看出來了,他一拍腦門:“我知道了,這其中一個壓力錶,應該是用來控制釋放出來的氣體壓力的。”

    這倒能理解,和煤氣灶一樣,釋放出來的氣不能太猛,而且需要兩種氣體混和在一起,必須要控制一定的壓力,才能充分混和。

    這就又有了新問題,謝玲道:“王哥,你知道這兩種氣體的壓力分別應該控制在多少嗎?”

    我要知道才見鬼了呢。

    王路不知不覺煩燥起來,原本想得挺簡單的事,怎麼越來越複雜了?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呢。那些不銹鋼門窗店的老闆,天天在用氣焊,自己只要再仔細一點,能注意到他們手上的動作――

    王路突然一愣,猛地一跺腳:“嘿,我這可是鑽牛角尖了。這氣瓶,店鋪裏天天在用,壓力錶早就調節好了,我還在這兒費什麼心思啊。”

    謝玲也明白過來,果然,兩人都有些杞人憂天了。

    王路終於開始倒數,“三、二、一”,哧,閥門處輕輕一響,氣通了。

    王路純是瞎貓抓著死老鼠,雖說兩人在口令下同時打開閥門,但動作還是有先後之分,王路手下的乙炔瓶先被打開了,謝玲的氧氣瓶慢了一步,然而誤打誤撞之下,這正是正確地打開氣瓶順序。

    王路和謝玲的手還緊緊握住閥門,準備一有異常,就立刻把閥門關了。

    但一切平安,沒有火光,沒有爆音,沒有刺鼻的異味。

    王路松了口氣,搓了搓手,接下來,該點火了。

    全銅的焊槍嘴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後面還拖著長長的皮管。

    王路不知道,點火時,該離兩個氣瓶多遠,但一定要遠離氣瓶,這個道理是最基本最粗淺的常識。

    王路回想了一下,家門口小店電焊時,都是直接放在人行道上的,雖然因為占道經營而經常被城管騷擾,但店家就是一根筋,不肯在店內焊,除了店內太過狹小外,恐怕安全因素也是一大原因。王路有樣學樣,拉著皮管,一直遠遠走到門外的街中心,幸好皮管也夠長。

    王路牽著皮管回頭看了看,這樣長的距離,應該沒問題了吧,就算是失手點燃了別的東西,也殃及不到屋內的氣瓶了,就算是皮管破裂、著火,自己也有充足的時間用砍柴刀砍斷皮管。

    想了想,讓謝玲回到房內,站在氣瓶旁,一旦發現自己這裏不妙,可以立刻關閉氣瓶。

    王路看了看手裏的焊槍嘴,長長的銅質噴嘴,塑膠把手上有個類似鈑機的裝置,後端還有可以旋轉的調節閥門。

    王路定定心神,一扣扳機,隨著搭的一聲電子打火聲,呼一聲,噴嘴噴出一縷長長的火焰,焰頭在空氣中隨風擺動。

    成了!王路心裏大樂。

    學著曾經看到過的樣子,調節閥門,原本飄散的火焰,慢慢收攏了起來,凝聚成細長尖尖的一束,火光從紅色,變成了青色,聲音從“呼呼”聲,變成了稍顯尖銳的“哧哧”聲

    大功告成!

    王路樂得嘴也合不攏,連忙叫謝玲撿塊廢不銹鋼管給他。

    謝玲也很好奇,遞上根半米長的不銹鋼管後,也蹲在一旁看著。

    王路把焊槍對準不銹鋼管,也就一眨眼,不銹鋼管立刻變黑,火花四濺。

    王路和謝玲齊齊歡叫了一聲,話音未落,王路手一抖,焊槍嘴撞到地面,不知碰上了什麼雜物,突然爆出了一團刺目的光,王路唉呀大叫了一聲,把焊槍一關,捂住了眼睛。

    謝玲剛問了聲:“怎麼了?”也立刻手一抬,捂住了眼睛,接著,兩道眼淚流了下來。

    這兩個都市白癡,居然忘了眼睛不能直視焊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33 PM

第九十六章 焊,不是這樣簡單滴


    直視了焊光後,即使閉上眼睛,似乎也能看到大塊大塊的黑斑從眼底飄過。

    王路有點著急,強撐開點眼皮,亮光立刻刺激得他流出淚來,只得又重新閉上。

    這可不行,要是來隻喪屍,自己和謝玲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王路抬頭揚聲道:“謝玲,你在哪里?你還好不好?”

    謝玲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沒事,就是眼睛流淚個不停。”

    王路松了口氣:“你把弩箭頭朝下,伸出手,慢慢向我靠近,我也把手伸著,你聽仔細了,我、就、站、在、這、裏!”

    謝玲閉著眼,她依稀還記得王路剛才蹲著的方位,一手拎著弩,讓箭頭朝下,一手前伸,慢慢挪了過去。

    王路的兩隻胳膊慢慢在自己身邊揮動,嘴裏還念念有詞:“我就在這裏,在這裏。”

    一隻胳膊碰到了王路的手腕,王路連忙手腕一翻,緊緊抓住,正是謝玲的手。

    王路立刻急促道:“謝玲,我們倆現在什麼也看不見,要是來隻喪屍,就慘了。你趕快和我背靠背站著,我用砍柴刀,你用弩,在身前180度揮舞,多多少少擋擋喪屍。”

    謝玲知道,王路這也是無奈之中的急救章,最多起個預警的作用。真有喪屍來襲,在雙眼難以視物之下,自己連跑也跑不快。

    但現在就跑,也同樣不現實,暈頭暈腦之下,沒准直接就撞進了喪屍群裏,不如鎮之以靜。

    謝玲平了平呼吸,轉身,和王路背靠背,伸出弩,儘量挺直胳膊,在身前揮動。

    王路的個頭,比謝玲還差了點,但謝玲感受到自己背後的溫暖和厚實,意外地,多了點安心。

    氣焊火花的刺激,來得快,去得也快。

    流了會兒眼淚,王路勉強能睜開眼,不敢用手揉,擔心越揉越刺激到眼球,眯著眼皮,向外面張望,――還好,沒看到喪屍的影子。

    謝玲不象王路直接盯著焊花,距離又遠,視線最先恢復過來。

    她立刻道:“我沒事了。王哥,我替你警戒,你放心吧。”說著,邊用衣袖擦臉頰上的淚,邊端著弩四下察看。

    王路又閉了會兒眼睛,才帶著滿臉的淚,張開眼來。

    透過模糊的淚光,王路看到面前的謝玲也狼狽地一臉淚痕,不禁有些失笑。

    真是,一對傻瓜。

    兩人完全恢復過來後,王路張羅著,挑了直徑最粗管壁最厚的不銹鋼管,用店裏的卷尺量了長度,用液壓剪剪成合適的長度,準備自己焊防盜門。

    原本,門中間的橫檔,應該比邊框細一點,以求邊框整齊平滑,王路可不講究這些,直接挑了最厚最粗的,既做邊框,也做橫檔,至於邊緣是否平整――這關老子屁事。照王路的心思,狠不能拿胳膊粗的鋼管來做扇門。

    王路剪切好管材,就開始著手焊接。

    當然,這次他不會再犯裸眼直視的錯誤了,店裏的桌子上,本就放著焊接護鏡面具,拿來戴上。

    先從長方形邊框開始焊接,王路對攏兩條不銹鋼管材,總算還記得在介面處,剪切成45度角,然後,點燃焊嘴,調好火束。

    湊到管材接縫處。

    不銹鋼管在焊火下,表面立刻變黑,緊接出現烏藍的顏色,焊花火星四濺――然後,然後就沒了,沒有變紅,沒有融化,除了幾點火花變成的渣子,掉到了地上,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回事?”王路關掉焊嘴,放下護鏡,伸手去摸腳前的不銹鋼管,立刻被燙得縮回手捏耳朵,“燙死了燙死了。”

    謝玲在王路點焊嘴裏,就轉開了視線,聽到王路的吵嚷聲,回過頭來:“怎麼,又刺到眼了?不是戴上了護鏡嘛?”

    王路把已經燙得外皮焦黃的手指含到嘴裏,含糊道:“不是。這、這不銹鋼管焊不了啊。”

    謝玲好奇地探過身:“怎麼會呢?我以前看過焊槍焊接,那火力可厲害著呢,鐵板都一燒一個洞呢。”她仔細一看,發現兩條不銹鋼管接縫處,除了發青發黑外,並沒有融化後又凝結的痕跡。

    旁邊的王路苦笑道:“我也奇怪呢,又不是沒見過氣焊,鐵柵欄的防盜門,不都是用氣焊焊接的嘛。這不銹鋼管比鐵條可要薄多了,怎麼就融化不了呢!”

    謝玲瞪著邊緣發焦發黑的不銹鋼管,嘟嚷著:“這焊接不是很簡單的嘛,把鋼融化成鋼水,等冷卻後,重新凝固的鋼水,自然就把兩條管材聯在一起了啊。”

    謝玲說的,和王路原本想的一樣一樣的,但王路動手焊接時,才發現,事情根本沒這樣簡單,焊火下的不銹鋼管,根本看不到化成鋼水重新凝固的過程。

    王路沮喪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說起來,王路唯一的一次“焊接”經驗是,王比安的一隻塑膠拖鞋的帶子斷了,王路拿了把一字螺絲刀,放在煤氣灶火眼上燒了幾分鐘,等螺絲刀頭在火中都變紅了,取出,烙在上下疊在一起的帶子中間,一陣帶著塑膠臭味的煙冒過後,王比安拖鞋的帶子,又重新粘起來了。

    不過,王比安穿著拖鞋到樓下拿牛奶回來後,帶子,又斷了。

    就是在“焊接”處斷開的。

    你說說,就這臭手藝,王路怎麼可能玩轉真正的氣焊。

    謝玲看著王路拉長著臉,小心翼翼地問:“王哥,是不是和溫度有關,這焊火的溫度太低了?”

    和溫度有關?

    何止!

    和氣體混和程度有關。

    和氣壓有關。

    和火焰調節有關。

    和氣焊嘴角度有關。

    甚至,沒准和不銹鋼管的厚薄都有關係!

    王路這可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什麼叫隔行如隔山!

    一個工作服上滿是焊接火花燙出一個個洞眼的小工,只要拿起焊槍,站在王路面前時,他就是神。

    能把王路這個鍵盤腕滑鼠手患有網路刷屏綜合症的假小資,吃得死死的。

    王路認命地把氣焊槍往地上一擱,重重歎了口氣:“算了。”

    “算了?怎麼能算了呢?”謝玲急了:“不用焊接,我們怎麼造防盜門啊。王哥,你再試試,再試試啊,我看啊,八成和溫度有關,你試試看,把火焰溫度調高點或者小點試試。”

    拗不過謝玲的再三懇求,王路自己也抱著賭一把的心思,重新點起焊槍,試著用底座上的閥門調整火焰大小,焊接不銹鋼管。

    依然,失敗。

    除了在地上濺起一堆渣子,什麼都沒改變。

    謝玲也失去了再勸王路試試的勇氣。

    王路眼一撇,看到了放在店裏的那只金屬“櫃子”――WS-160直流氬弧焊機。

    猛地醒悟過來。

    你說,這家不銹鋼門窗店的老闆是錢多了燒手了嗎?

    明明有氣焊,為什麼還要買來一台氬什麼弧什麼焊什麼機,分明這台焊接機是專門用來焊接不銹鋼管材的。

    氣瓶放在最裏面的角落裏,而這台焊機卻放在門口,放在成堆的不銹鋼管材旁邊,簡直就是明擺著告訴王路:WS-160直流氬弧焊機,才是這家不銹鋼門窗店的“當家掌櫃”。

    焊不銹鋼,該用它!

    可是,現在沒有電,它,又不折不扣是件廢物。

    王路苦笑――其實,就算是有電又怎麼樣,看看那台機子上各種開關按鈕,自己會用嗎?敢用嗎?

    把自己電死,可能性倒更大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33 PM

第九十七章 湊和著過吧


    王路把自己的分析和謝玲一說,謝玲也覺得這話有道理。

    也因此而更沮喪。

    “王哥,那你想做的防盜門怎麼辦啊?”

    王路咬了咬牙,死了張屠夫難道就不能吃帶毛豬?

    沒有困難,創作困難也要上。

    不就是扇防盜門嘛,沒焊槍,我也能整出來。

    在謝玲驚奇地目光中,王路返身回到了店裏。

    不銹鋼防盜門窗店,通常都放有一些做好的防盜門窗半成品,一扇扇格子柵欄亂堆著,就等著裝上窗框或門框。

    這家店裏,也不例外,店內靠著牆壁參差不齊地亂堆著一些半成品。

    有的形狀較小,看來是防盜窗。

    有的體型就大多了,似乎是裝在陽臺側門上的――不銹鋼防盜門沒有裝在正大門口的,多用鐵條。但住頂樓有陽臺的人家,通常會在通往陽臺的側門上裝一扇。

    還有些更小的柵欄,比枕頭大不了多少,看起來應該是裝在衛生間通氣小窗戶上的。

    王路拎起幾扇,細細察看了看邊沿,邊沿上,有幾個已經焊接上的小圓片,上面事先打了個洞。

    這是用來裝在混凝土窗框或門框上的,對準圓洞的位置,在混凝土上用電鑽打個洞,打進大號膨脹螺絲,再在圓片洞上擰上螺帽,就成了。

    用在陽臺側門上的半成品不銹鋼門不知為何只有半扇。

    王路拿卷尺量了量,高度勉強足夠了,但寬度就差了不少,不夠裝到崖山的山道上。

    得想個招。

    謝玲一直端著弩在店外警戒,看王路不再在焊槍上打主意,反而在一堆破爛裏翻騰起來,有些不解。

    這邊謝玲正疑惑著,王路兩手各拎著一扇不銹鋼半成品窗戶走了出來,那兩扇不銹鋼窗戶明顯不是同一排窗戶上的,大小不一。

    王路接兩扇半成品在手裏一對,放在地上,雙手在框邊護住,隔著柵欄問謝玲:“夠不夠高?”

    謝玲摸不著頭腦:“高什麼?”

    王路站在架在一起的不銹鋼柵欄窗後比了比自己的身高:“拿這來當防盜門,夠高了吧?”

    謝玲半張著嘴,呆呆地道:“高倒是夠高了,可――”可這也太扯了吧。

    上下兩截窗戶根本沒接連在一起啊,如果原來的氣焊管用,倒能把它們焊起來,勉強能用。

    可現在――

    王路似乎明白謝玲心中所想,說了句:“你等著。”把兩扇窗戶往地上一放。

    轉身回到店裏,又翻騰了一陣:“哈,找到了,果然店裏有。”

    謝玲看著王路又走了回來,一手拿著把老虎鉗,一手拿著一把大號鉛絲。

    王路蹲到兩扇窗戶前,叫謝玲過來,把兩扇扇戶上下對著,扶住。

    王路把一條鉛絲,對著不銹鋼邊框預先焊好的圓眼裏穿過去,打個結,用老虎鉗擰牢。

    這樣連穿了幾個眼,王路伸出手晃了晃,咣咣,連接點不夠多,有些“虛”,王路有點不滿,乾脆直接拿鉛絲將上下邊框“綁”了起來。再試著晃了晃。

    這次,上下兩截不銹鋼窗戶,晃晃悠悠了一陣後,居然穩住了,豎在謝玲的手裏。

    謝玲這才明白過來,敢情王路是要打補丁一樣,拿這些半成品,縫縫補補,拼成一扇防盜門。

    有點亂來,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王路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

    真正成熟的男人才懂得,這日子啊,就是湊合著過的。

    那能樣樣事情都能稱心如意,精益求精的,對付著過就行了。

    小車不倒只管推。

    行,就這樣吧。

    王路和還滿眼古怪的謝玲,一路回到鎮口,把事先留在那兒的平板車拉了進來。

    王路二不做一不休,把半成品的不銹鋼門窗,一股腦兒裝上了車,什麼榔頭、老虎鉗、螺絲刀、膨脹螺絲、水泥釘等七七八八的工具,也裝了個紙盒箱子,搬上車。

    最後,面對兩個氣瓶,兩人都有些猶疑――焊槍,早已經從頂級神器,變成了破爛貨。連不銹鋼都焊不了,能不能用來殺喪屍,王路壓根兒心裏沒底。

    當然,沒准這怪不了焊槍,很可能是自己不會用。

    但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廢物就是廢物。

    謝玲勸道:“王哥,我們還是把氣瓶搬回去吧,等你空了,多試試手,沒准哪天就會用了呢?”

    王路沒做聲,半晌才點了點頭。

    把兩個氣瓶搬上平板車,又讓兩人折騰了半天。

    氣瓶之間用皮管聯著,如果有個專業的焊工,大可以把皮管拆下來,把氣瓶搬上車,運到地頭,再聯上。

    王路可不敢下手拆,既不知道怎麼拆,更不知道,拆了後,該怎麼裝。

    只知道搬運前,該先關閥門。

    氣瓶挺重的,王路一個人都搬不動,更不用說謝玲了。

    沒法子一人抱個氣瓶,齊步搬到車上。

    兩人只好來回折騰,先搬一個氣瓶走幾步,眼看著聯接的皮管緊繃了,連忙放下,換另外個氣瓶。

    總算把兩個氣瓶,連皮管、焊槍嘴都抬上了車。

    王路想了想,又把那個什麼氬弧焊機也搬了上來。

    這過日子除了會湊合,還得會撮東西,丟三拉四,可不是正經過日子。

    王路在陽光城的老家,至今還把VCD機、小靈通、54K的數據機等老掉牙的電器,藏在床底下,連破爛王都不收的東西,王路和陳薇都不捨得扔。

    兩人把一車破爛兒拉到了崖山下的停車場,王路沒敢把氣瓶搬上山,萬一磕著碰著了,這兩貨就是兩炸彈。

    就放在了候車室裏。

    連帶著那件氬弧焊機。

    兩人又拉著平板車回了趟鎮裏,拉了車水泥沙子來。

    王路在謝玲幫手下,在半扇原本裝在陽臺上的不銹鋼防盜門上,又加了一扇衛生間小窗戶上的不銹鋼柵欄,用鉛絲紮緊了。

    這就是半扇防盜門了,高度,是足夠了,就是寬度大小不一,上面的不銹鋼柵欄比下面的差了一截。

    不過,沒問題,難道喪屍還能從這個小小的空檔裏爬過來不成。

    又拿過王路在鎮裏就已經用鉛絲綁紮起來的兩扇不銹鋼窗戶。這就是另半扇門了。

    雖然左右半扇“門”,高度不一,寬度不一,連用的不銹鋼管材口徑也不一樣,但好歹,有個“門”的樣子了。

    接下來,就該動手砌石牆,裝防盜門了。

    很好,非常好,就這樣,湊和著過日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34 PM

第九十八章 土得掉渣


    石柱,王路可沒少見過,不但是石柱,石牆、石房子、石壩,都見過。

    甬港市寧海縣有座石頭村,全村的房子都是石頭砌成的。

    農村老匠人的手藝那是沒話說,大小不同,高低不平的石頭,愣是能砌在一起,中間連灰泥都不用上一點,就能砌成好大的一間屋子。有的石屋子,年長日久,失去了主人,連屋頂都沒有了,四周石砌的圍牆卻還在風雨中屹立著。

    老匠人的手藝,王路自認是拍馬都趕不上,但這廝手裏有現代化建築的必備法寶水泥啊――穿越小說裏,豬腳弄了玻璃,就得弄水泥,要連這點智商都沒有,還不得被看書的噴死。

    農村匠人有句話,磚不平,泥水補。

    有水泥在手,這石砌還怕砌不起來?――堆都能堆起來。

    石頭,是崖山上最大的也是惟一的特產,王路和謝玲翻找了一些較為平整,大小也差不多的石頭來。

    至於水泥,自打上次給龍王廟的臥室補過漏後,王路就自吹為老資格水泥匠了,這次依樣畫葫蘆,很快攪拌好了一堆。

    謝玲給王路打下手,遞石塊,拎水泥。

    王路挽起袖子,開工。

    王路設想中的,用來嵌門的,是根石柱,單邊也就30來公分的寬度,2米多的高度,上下一般細。

    結果――壓根兒砌不起來!

    就算王路用水泥把石塊上下左右都塗滿了,兩塊石頭拼一起,手一松,又分開了。

    於是不得不增加底座,不但加寬,還得加厚。

    兩人忙碌了一個下午,最後砌成的,

    是座山寨金字塔一樣的玩意兒。

    石頭之間還加入了大量的水泥,這才把這座塔給穩住了。

    石塔沖著山道的內側,已經提前嵌入了半扇拼接成的不銹鋼門。

    王路伸出手,試著晃了晃不銹鋼門的邊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石砌金字塔的頂端似乎晃了晃。

    王路連忙縮回手,對一臉鬱悶的謝玲半是解釋半是安慰地道:“蠻好的,蠻好的,等過了三、四天,水泥幹透了,肯定牢。”

    謝玲歎了口氣:“最好是這樣,水泥都用光了,就是想再砌座更大的――石塔,也沒辦法了。”

    這是王路從鎮口街面上找到的最後的水泥了,本來嘛,一家小店,臨時裝修,也用不了多少水泥,王路前後兩次工程,用掉了不少,又因為手生,更是浪費掉了許多。

    現在,無論是水泥和沙子,都用光了。

    王路訕笑:“沒問題沒問題,一定能成。”

    給謝玲,也是給自己打足了氣,兩人又開始弄另半扇門。

    這半扇門,因為靠著停車場的鐵欄杆,就好裝得多了。

    王路直接就拿大號鉛絲,把不銹鋼防盜門和鐵柵欄綁在了一起。

    為了讓門綁得更牢,王路還翻出了一條尼龍繩,在邊框上,又從上到下,打綁腿一樣,纏了一道。

    最後,王路又用一把鏈條鎖,把兩扇參差不齊的不銹鋼“門”,給鎖了起來。

    謝玲站在“門”前,怎麼看怎麼彆扭,那些起到焊接作用的鉛絲,歪歪扭扭的,尾端還斜翹在空中,那塊用兩扇大小不同的不銹鋼窗戶“擰”在一起的半扇“門”,被風一吹,就咣當咣當響。

    總算,砌在山寨金字塔裏的半扇門還穩定。

    只是老天保佑,這石金字塔,可不要塌倒啊。

    這要是自己或王比安正在進門,旁邊的石金字塔塌下來,非死既殘啊。

    如果是在以前,王路這廝絕對能評為史上最黑心豆腐渣工程包工頭,拉出去槍斃一百回都不解恨。

    理是這個理,可謝玲幫著王路打了一個下午的幫手,也知道,這是兩人利用手頭資源,能造出來的唯一的門了。

    王路搬著石頭砌“金字塔”時,不但手指好幾次被石頭砸出血來,有次,半成形的金字塔週邊的石塊還脫落下來,正好砸在王路的小腿上,卷起牛仔褲一看,裏面的皮肉都綻開了,血肉模糊的。

    能做到這一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謝玲心裏雖然這樣想,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眼前的這道門有點異樣。

    側著頭看了半天,突然“啊”了一聲――可算發現心中的異樣是什麼了――:“王、王哥,這、這門打不開啊!”

    可不是,這門,還真開不了,沒有門框,沒有合頁,沒有搖皮,一頭,砌在了石金字塔裏,一頭,被鉛絲、尼龍繩給綁在了停車場的鐵欄杆上,左瞧右瞧,根本就沒“開門”的地方。

    門中間的鏈條鎖,只是讓兩扇門“綁”得更緊點,之於開門――對不起,這可不是這把鏈條鎖的活,你就是把鎖給拆了,兩邊邊框固定得死死的門,也開不了。

    王路胸有成竹的一笑:“這門本來就不打算開著。”

    謝玲哭笑不得:“開不了門的門,怎麼走人啊?”

    王路坦然地道:“當然是這樣走嘍。”

    說著,走到山道邊,縱身向下面的公路上一跳,然後,沿著公路又向門的方向走了幾步,繞過了門和那道石砌的金字塔,雙手往已經有1米多高的山道斜坡上一撐,腳一蹬,翻身爬上了山道。

    王路轉過身,拍著褲子上的灰,隔著那道門,沖著瞠目結舌的謝玲道:“這不就過來了。”

    他意猶未盡,一指和鐵欄杆綁在一起的上下兩截的半扇門的下半截:“就算是要往山上運大件的東西,我們也大可以把綁在鐵欄杆上的鉛絲、尼龍繩解了,從這下半截門裏穿過來。”

    謝玲張了張嘴,看著也就齊胸高的半道門,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四分之一道門”,這可真是――亂來!

    不過,仔細一轉念,謝玲就明白了王路的盤算。

    這道所謂的門,本來就是用來阻擋喪屍的,喪屍到了這裏,向前,除非是潮水一樣的喪屍群,不然,別想把門擠倒,向右,是停車場的鐵欄杆擋著,向左,一腳踩空,就掉到下麵的公路上了。

    象王路這樣從公路上繞開門爬上1米多高的山道,喪屍又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這道匪夷所思的,天下無雙的,門,就是用來噁心喪屍的。

    要是來個活人,哪怕是10多歲的孩子,都能爬上1米多高的山道,或者把綁在鐵欄杆上的什麼鉛絲、尼龍繩解了,把門給拆了,輕輕鬆松就能上山。

    可喪屍,什麼都不會啊。

    讓它們啃繩子,也比解個繩結,有更大的可能性。

    啪啪啪,謝玲輕輕拍著掌心:“王哥,你這道門,還真能派上用場!”

    王路心中那個得意啊,偏偏臉上還要繃著勁,一幅語重心長地模樣,教誨謝玲道:“謝玲啊,現在可不比以前嘍,許多現代化工具,因為沒有電,都不能使 用了,我們只能想方設法,用手頭能用的一切,來對抗喪屍,很多時候,我們需要的不是最好的辦法,而是,最實用、最簡單的辦法。”

    當不了美D,成不了果軍,那我們就向土八路學習,兩把菜刀還能鬧革命哩,自力更生,自給自足,要土,咱們就土到家,土得掉渣。

    王路和謝玲,一裏一外,站在門下,揚頭看著,落日的餘暉,照在不銹鋼管上,居然也反射出了一片光芒。

    真是一道呱呱叫別別跳的

    好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35 PM

第九十九章 王比安翹家


    一大早,陳薇和謝玲正在廚房裏洗吃早飯時用過的碗,謝玲去大水桶裏舀水把洗過的碗再沖洗一次,看到大水桶裏的水只剩小多半了,扭頭問陳薇:“陳薇姐,家裏的扁擔呢?我去後山的泉水挑些水來。”

    陳薇頭也不回道:“挑什麼啊,這水夠用一天的,我撿個空,自然會去挑。這幾天,你和王路好好歇一歇吧,這前山、後山的防禦工事都整好了,總算讓人 能放下心來,這幾天,咱們給自己放個假。以前在單位裏,每星期還休息兩天呢,現在到好,天天沒個歇腳的時候,不是操心這個就是操心那個。聽姐一句話,好好 休息休息。你看你王哥,睡到現在都懶得起床。”

    謝玲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引出陳薇這一頓說道來,聽了,也知道這是關心自己,抿著嘴笑道:“什麼防禦工事啊,陳薇姐也就你耳根子軟,這後山林子里拉 幾條繩子,掛幾個鍋鏟,這前山山腳下,弄扇開不了門的門,王哥就敢在你面前吹噓是馬其諾防線。他也不想想,二戰時,馬其諾防線在德國人面前就是虛的,連紙 老虎都算不上。”

    王路也是一時興起,張嘴就吹,卻忘了馬其諾防線的故事,這在中學歷史課本裏可是常識,就連從不愛看軍事網站的謝玲,葉門兒清。

    陳薇從謝玲手裏接過剛舀的水,又沖洗了一遍碗筷,正色道:“怎麼能說是紙老虎呢,這可是你和王路辛辛苦苦一手一腳整出來的,你虎口被石塊刮破的傷痕,雖然掩飾得好,王路沒看見,我可都看在眼裏呢。”

    她把碗裏的水滴乾淨,放好,這才回身對有些臉紅的謝玲道:“你可不知道,以前王路下山打喪屍,我只牽掛著他一個人,後來,我是山下山上兩頭提心吊 膽,既著急王路安不安全,又操心,在山上亂跑的王比安會不會突然遇到闖上山的喪屍。現在好了,後山和前山有了這兩道把門的關卡,我晚上睡覺也塌實多了。”

    正說著,王比安一頭闖了進來:“媽,我給你拎了桶水來。”

    陳薇一看,王比安手裏可不正拎著只塑膠水桶,裏面的水可能在半路上灑出了不少,只剩下大半桶了,連帶著,把王比安的鞋子都打濕了。

    陳薇連忙接過王比安手裏的水桶,心痛道:“不是不讓你挑水嘛?媽媽跟你說了多少次,小小年紀挑扁擔,會壓得人長不高的,你現在還在發育期,可別象媽媽……”

    “別像媽媽小時候那樣,因為幹活太多,壓得個子只有這樣高。”王比安學嘴道:“媽,我這不是沒挑水嘛。這桶水,是我去後山放羊時,拎來的。”

    “狡辯,拎著水和挑著水有什麼區別,一樣壓身子。”陳薇唬起臉。

    王比安才不怕這一招呢,他笑嘻嘻從旁邊的菜碗裏撿了塊羅蔔幹,咯吱咯吱咬著,含糊道:“我去後山玩玩。”沖著謝玲擠了擠眼,轉身溜出了廚房。

    陳薇追著喊了聲:“別跑遠了。”

    謝玲和陳薇招呼了聲,說想去泉水處洗洗頭髮,就出了廚房。

    出門前,還是拎了個水桶,打算回來時,順手拎桶水。

    謝玲出了廚房,就看到王比安正在大門口向她招手。

    謝玲小跑過去:“又要想搞什麼鬼?”

    王比安笑道:“謝玲姐,我爸爸又在睡懶覺吧?你把弩給我玩玩嘛。”

    謝玲板起臉:“這弩可不是玩具,上次你拿弩射喪屍,還射丟了一支箭呢。你爸爸可再三說了,不能讓你玩弩。”

    王比安委屈道:“誰說那支箭是我弄丟的。我明明已經射中喪屍了,那只箭,是因為媽媽拿石頭把喪屍砸下了懸崖,才弄丟的,可賴不到我頭上。”

    他扭股糖一樣拉著謝玲的手道:“姐姐,你就讓我玩玩嘛,我這也是鍛煉啊,省得下次射喪屍,又射偏了。”

    謝玲想著王比安說得也在理:“被你纏死了,好好的男生,不要學娘娘腔發嗲好不好。走吧,我帶你練弩。”

    王比安歡呼一聲,跟著謝玲踮著腳到王路還在打呼嚕的臥室裏,取了弩和箭,一溜煙,往後山石窟而去。

    謝玲在石窟前的平地上,用椅子豎了一個靶子,靶標是用泡沫板做的,怕傷了箭頭。

    就讓王比安對著泡沫板上用口紅畫出來的圈圈射。

    弩本身就帶有鐳射紅點瞄準,又經過了謝玲校準,準頭比原來高多了。

    王比安雖然個子矮體弱,用站勢兩隻胳膊端著弩射時,瞄準時間長了,容易打晃,可十箭中,也能射中靶心三箭。

    這個成績,也算不錯了。

    謝玲陪著王比安練了小半天,有些乏味,想著自己還沒洗頭,就告誡王比安,不要拿弩亂射,免得弄損了箭頭,就拎著空水桶,向後山泉水處走去。

    王比安一個人又練了一會兒,居然接連五支箭都中靶心,雖然這靶心未免太大了點――幾乎有籃球一樣大,但王比安還是興奮得又嚷又跳了一陣,可惜爸爸媽媽和姐姐都不在,要不然,也讓他們好好誇誇。

    石窟前的平地無遮無攔,太陽直曬,王比安練了半天,興奮勁一過,越發覺得滿身的汗又粘又臭。

    如果這個時候,在清涼的江水裏洗個澡,再到田裏抱個大西瓜來吃就好了。

    王比安突然心中一動,乾脆,自己現在就下山,到田裏摘個西瓜吃吃。

    這個念頭一生,就甩不掉了。

    王比安知道,爸爸媽媽嚴禁自己一個人下山。

    山下有喪屍。

    不過,王比安平常從爸爸的講述中知道,喪屍都在鎮裏,農田裏看不到喪屍。

    以前媽媽帶自己下山摘菜時,從來沒遇到過喪屍。

    再說了,喪屍有什麼可怕的?

    剛到崖山時,老爸就帶著自己殺過兩隻喪屍了。

    更何況――王比安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弩――自己不還帶著殺喪屍最厲害的武器嗎?

    謝玲姐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自己又是男生,沒道理比不過她吧。自己吃的飯還比她多一碗呢。

    下山去。

    王比安說走就走,取下靶子上的箭,裝到弩上,撥腿就向山下跑。

    王路剛剛起床,趿著鞋子準備到廚房吃早已涼了的早飯,陳薇正在大殿上,給王比安補條破了襠的褲子,謝玲恰好坐到泉水邊,低下頭準備洗髮,三人都沒想到,王比安膽大包天,一個人溜下了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35 PM

第一百章 史上最混亂的下山法


    王比安一路下了山,在離王路和謝玲妙手砌成的“門”前還有10多米時,停了下來。

    從內側路邊的草叢裏,掏出了,一隻小方凳。

    是超市里最常見的塑膠小凳子。

    奇的是,這條凳子中間被硬生生掏了個小小的洞,洞裏,牽著一條尼龍繩子,另一頭打了個粗粗的結,正好堵在洞口。

    王比安拿著這條古怪的凳子,走到對側的山道上。

    他小心地拎著尼龍繩子的一頭,把凳子,沿著山道放了下去,直放到下面的公路上。

    繩子放得很穩,四隻塑膠腿穩穩擱在路面上,凳面朝上。

    王比安手一松,把繩子也扔了下去。

    做完這些同樣堪稱古怪的動作後,王比安坐在山道邊,先把弩背上,然後將兩條腿朝下,接著一個轉身,雙手攀住了山道石砌護坡的邊沿,身子一出溜,“掛”在了山道上。

    這邊的山道,離下麵的公路高了點,有兩米多了,王比安即使這樣“掛”著,離路面還有段距離,幸好,提前放下的凳子,就在王比安腳下。

    王比安側過頭瞄了瞄,手一松,啪一聲,正好跳到凳子上。

    王比安又輕鬆地跳下了凳子,撿起凳子,一揚手,把並沒有多少分量的塑膠凳子,又扔回了山道上,只是,留著尼龍繩子的“尾巴”,依然掛在山道的坡壁上。

    這一切一切古怪中透著滑稽的動作,都是出於陳薇的要求。

    昨天,王路得意揚揚地邀請陳薇和王比安,現場視察自己和謝玲最新建成的山下大門。

    陳薇站在水泥半幹的“門”前,抬頭看著那“搖拎拎”的山寨金字塔,張口結舌,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伸出手,似乎想握住不銹鋼管,試著搖搖,最終還是沒敢下手。

    謝玲曉得陳薇在擔心什麼,挨近陳薇,小聲地道:“等水泥幹透了,應該……會沒事的吧?”

    沒事?!才見鬼了!陳薇有心想說上幾句,一扭頭,看到王路裂著個大嘴笑得開心,再瞟了一眼,他小腿上,牛仔褲上印出的血痕,不由自主,吞進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

    王比安對這道別出心裁的門卻很感興趣,還湊到金字塔前伸手摸了摸,唬得陳薇剛要喊他回來,王比安又一轉身跑到門前,一把拉住半扇門晃了晃――陳薇差點暈倒。

    幸好,除了不銹鋼門扇咣咣響了響,金字塔並沒有如陳薇想像中一樣倒塌,把四人都埋在一堆亂石下。

    陳薇剛要叫王比安回來,王比安已經騰騰跑了過來:“媽媽,這門開不了!”

    “亂說。”陳薇一把拉過王比安:“天底下哪有開不了門的門。”

    咳咳,王路在身後一陣亂咳。

    謝玲強忍著笑,小聲道:“陳薇姐,這門,還真開不了。”

    在王路羞著老臉,演示了一遍怎樣繞開門,從公路上直接爬上山道時。

    陳薇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半晌,她指著那座山寨金字塔道:“老公,你這樣挨著這――這個東西爬上爬下的,太危險了吧,萬一這東西倒塌了――”

    王路連忙道:“不會不會,我用了很多水泥的。”

    陳薇固執地道:“就算上面只是掉塊石頭下來,也很容易砸到你身上的啊。”

    她想了想,勸道:“你想想,不只是你和謝玲,就是我和王比安,也經常要下山,在這東西旁邊爬上爬下,實在是……”

    王路默然,他忍不住有點煩躁,賭氣道:“那我把這道門拆了!”

    面對王路的脾氣,陳薇波瀾不驚――男人嘛,都這樣,特別是他們辛辛苦苦做完一件事後,最受不得旁人指手劃腳――微微一笑:“也用不著拆了。大家以後上下山,離那金字塔遠點就是。”

    這就帶來個新問題。

    那要離多遠呢?

    陳薇計算了一翻――其實在王路眼中看來,純粹是瞎蒙――一旦金字塔倒塌,倒下的碎石有可能對周邊的傷害距離是1比4,所以,大家離金字塔的距離,應該是金字塔本身高度的4倍。

    離大門和金字塔遠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從山道上跳到下面公路的高度,也更高了――反正,通過陳薇吧啦吧啦一通計算,大家發現,從山道上跳到下面公路的高度,從原來的1米多,變成了2米多。

    王路氣急,找碴道:“不錯不錯,這個高度,我和謝玲跳下去還馬馬虎虎,只是爬上來,就有點夠嗆。”

    陳薇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確高了點,自己和王比安都沒法子上下山了。

    陳薇很快又想出了一招,拿條凳子墊個腳不就行了。

    事先在山道下的公路上,準備條凳子,要下山時,跳下去就有了個墊腳的,同樣,等回來要上山時,也能墊著凳子輕輕鬆松爬上來。你看,多簡單。

    陳薇甚至支使王比安,從山上的龍王廟取回條塑膠小凳子,果然,有凳子墊腳,就算是王比安,也能爬上爬下了。

    王路盯著那條塑膠凳子,額頭惱得青筋直冒――這是耍猴戲啊!

    氣得實在忍不住,王路故意給陳薇出難道:“好辦法,真是好辦法,不過,老婆大人,萬一有喪屍也利用凳子爬上山道怎麼辦?”

    這問題,其實是王路故意氣陳薇來著,喪屍怎麼可能會踩著凳子爬山道這種高難度動作。

    沒想到,陳薇卻聽進去了,托著下巴盯著山道下的公路和身邊的凳子半晌,突然一拍掌:“有辦法了!”

    陳薇又支使王比安跑了一趟,這次,王比安帶下山的,是一條尼龍繩子。

    陳薇在凳子上拴上繩子,沖著王路和謝玲一晃:“你們瞧,用凳子墊過腳後,再把凳子扔回山道上,只在山壁上留根繩子當‘尾巴’,等你們回家想上山時,在下面一拉繩子,這凳子,不就又落到山下可以墊腳了嗎?

    天哪,在聽了陳薇這個史上最混亂最滑稽最可笑最瘋狂的上下山辦法後,王路簡直要口吐白沫了。

    當王路白著臉表示,這2米多的高度對自己實在算不了什麼,肯定能爬上來――只是稍稍費一點點時間而已。

    陳薇果斷地一揮手:“那不行,如果你和謝玲身後追著一隻喪屍,這一點點時間,沒准就送了你們的命。聽我的,就用凳子墊腳,准沒錯!”

    所以,於是,當然,就這樣,才有了王比安古怪的下山的一幕。

    這個上下山的辦法,在陳薇的親自監督下,王路和謝玲臭著張臉,來來回回演習了好幾次,所以,王比安看樣學樣也都學會了。

    王比安倒不覺得,這樣的上下山法子有什麼“可笑透頂(王路私下背著陳薇語)”,他只是覺得很好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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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西瓜和鴨子


王比安下了山,穿過沿江公路,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拴著小船的江邊,下了沙灘,上船,解繩,坐到船尾,劃槳。

    江麵上的徐徐清風,讓王比安感到無比“寫意”(本地土話,很爽的意思),貪圖這份涼快,一時停了槳,任憑小船在江中心緩緩飄著。

    突然,王比安耳中聽到“嘎嘎”的叫聲。

    王比安一愣,又是兩聲“嘎嘎”的叫聲這聲音,絕對沒聽錯。

    是鴨子的。

    說來沒人信,王比安曾經養過一隻鴨子當寵物。

    是跟著陳薇到菜場買菜時,買來的毛茸茸的小鴨仔。

    回到家,王路一看就失笑,這種鴨仔,他小時候也沒少買,但從沒養活過,多則一星期少則三四天,就養死了。

    王路並沒就此對王比安說教,讓他自己經曆,總好過父母嘮叨。

    哪想得到,那隻小鴨子,居然被王比安養活了。

    長大了後,人家在小區牽著貓狗散步,王比安屁股後卻搖搖擺擺跟著隻剛脫了黃毛的鴨子。

    隻是,因為一直養在家,那鴨子居然不會遊泳。

    王比安曾把它放在水桶,結果鴨子居然一頭沉了下去,慌得王比安趕緊撈出來。

    這隻不會遊泳的鴨子,在當年的第一場雪時,被凍死了。

    王比安還哭了鼻子。

    聽到熟悉的鴨叫聲,王比安立刻想到了鴨蛋。

    自從雞群被偷襲上山的喪屍給吃了後,一家人無比得懷念炒雞蛋、荷包蛋、白煮蛋、茶葉蛋、蛋花湯、蛋羹……

    陳薇更是時不時念叨:“王比安正在長身體,這缺了蛋白質,可怎麼辦?”

    王路就在旁邊勸:“吃黃豆也一樣,黃豆也有蛋白質嘛。
    “這能一樣嗎?!”陳薇就白王路。

    王比安也在旁邊翻白眼,就是就是,這能一樣嗎?黃豆,怎麼比得上雞蛋好吃啊。

    可這也急不來。陳薇也就是嘮叨兩句,總不能為了嘴饞,逼著王路滿喪屍堆去找。上次能找到雞群,那是瞎貓碰著死耗子,這鎮,哪還能找到另一群雞,就是原本有,也早就被喪屍吃了吧。

    如果能把鴨子抓回家,就有鴨蛋可以吃了!

    王比安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著,兩眼,也在江邊的蘆葦叢中尋找著。江麵上一覽無餘,鴨子隻能藏在蘆葦叢中。

    很快,王比安聽到了左側蘆葦叢中傳來微弱的撲騰聲。

    他輕輕地劃著槳,劃近了蘆葦叢。

    這片蘆葦叢挺密的,江水也頗深,王比安不敢下水趟進蘆葦叢中尋找。

    隻好站在小船上,細細地搜索。

    找了半天,沒看到鴨子的影子,王比安失去了耐心,拎起船槳,向蘆葦叢一陣亂捅。

    這招打草驚蛇起了效果,“嘎嘎”聲中,王比安一眼看到一個灰影在蘆葦叢深處撲騰。

    這片蘆葦叢岸邊是高高的石砌堤壩,鴨子隻能貼著堤壩向前逃跑。

    王比安抄起槳,在江中,緊跟著蘆葦叢中的鴨子,逆行而上。

    不時用槳,在蘆葦中一陣亂捅,嘴還大聲呼喊著,把鴨子繼續往前嚇跑。

    前方不遠處,蘆葦叢就到頭了。

    終於,“撲通”一聲,鴨子從蘆葦叢躥了出來,一頭紮到江。

    暈頭暈腦,居然直直衝著王比安劃的小船撞過來。

    王比安喜出望外,把槳往船艙一扔,撲到船舷邊,伸長胳膊,就去抓還在江張翅撲騰的鴨子。

    王比安的手指已經觸到了鴨子背部油滑的羽毛,鴨子一驚之下,一回頭,扁嘴狠狠在王比安手背上啄了一下。

    唉喲,王比安叫了一聲,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鴨子是扁嘴,這一啄並不算狠,王比安看到自己的手背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

    但就這樣一耽擱,鴨子乘機遊得離小船遠了點。

    王比安不甘心到手的鴨子又飛走遊走了。

    坐回船尾,抄起船槳,在後麵追上去。

    王比安很快發現,把鴨子從蘆葦叢趕到江,是個傻透頂的主意,在水,鴨子可比自己的小船靈活多了。

    自己劃得手酸,好不容易接近了鴨子,它隻要輕輕一轉身,就能變個方向。

    而自己不得不手忙腳亂調整上好一陣,才能重新對準船頭,跟在鴨屁股後麵。

    王比安畢竟比不得積年的船老大,劃了一陣,就覺得兩條胳膊都酸脹起來。

    可氣的是,鴨子見他沒追上來,居然也放慢了速度,甚至還在江中紮起了猛子,抓小魚小蝦吃。

    惹得王比安火大,挽起袖子,又是一陣猛劃。

    一人、一船、一鴨,停停走走,沿江而上,越劃越遠了。

    王比安鍥而不舍地跟在鴨屁股後麵,漸漸地發現自己劃的小船越行越慢,即使自己咬著牙用力劃槳,船兒也沒變快多少。

    王比安一抬眼,才看到,前方的江中,有道小小的坎兒,江水從上遊衝下來,越過隱藏在江麵下的坎兒後,立刻變得湍急起來,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激流,正嘩嘩地急衝下來。

    對這股激流,鴨子根本不在乎,扭了扭屁股,紅掌輕撥,就越了過去。

    王比安卻傻了眼,自己隻要一停槳,這處激流就衝得小船連連倒退,甚至連船頭也斜了過來,可是就算自己咬著牙拚命劃,也過不了水下的坎兒船會擱淺的!

    越過激流的鴨子並不停留,嘎嘎叫著,一路向上,很快變成了一個小點,繼而消失在江麵上。

    白忙了一場!

    氣得王比安把手中的船槳狠狠砸到了水,濺起一陣水花,反而把自己的衣服潑濕了。

    氣惱了半天,王比安才發現,失去前進動力的小船,被激流衝到了岸邊的沙灘上。

    王比安在船中直起身一看自己居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兩岸都是農田,左側,遠遠的,有片樹林,林中,隱隱露著屋頂的瓦片,似乎有幾幢房屋。

    王比安有些心慌,但立刻又平息了下來,江並沒有岔路支流,等會兒,隻要自己回頭,隨著江水,就能回家。

    回程是順流,還能省不少力氣呢。

    王比安沮喪地掉轉船頭,準備回家。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緊靠岸邊的一片沙地上,圓滾滾一地的,不正是西瓜嘛。

    自己就是想找西瓜吃,才下山的啊。

    王比安抬頭看看天,天色還早,未到吃中飯的時間,自己就是上岸吃隻西瓜,再回家也來得及。

    打定了主意,王比安操起槳,幾下就劃到了岸邊,把船纜係在江邊的一棵小樹上。

    直起身,四下觀望了好一陣,確認四周的田野並沒有喪屍,王比安才跳下船,淌著淺灘上的水,向西瓜田走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38 PM

第一百零二章 死鴨子


正是西瓜生長旺季,瓜地的瓜長得又大又圓,可惜,因為沒人及時采摘,在烈日暴曬下,許多西瓜都裂開了,腐爛的瓜肉,散發出難聞的氣味,招惹來不少小飛蟲

    王比安在瓜地深一腳淺一腳走著,一手捏著鼻子,忍受著難聞的腐爛味兒,一手扇動著,驅趕飛蟲。

    好不容易,找到一隻完整的西瓜,王比安連忙摘了下來。

    學著王路的樣,拍了拍西瓜,側著耳朵聽發出的聲音,以辨別西瓜是沒熟還是熟過頭了。

    王路的老家在浙江平湖,金平湖的西瓜,全國有名。

    王路常常回憶說,小時候吃西瓜是拉著平板車去田頭拖的,拖回家的西瓜,在床下都塞滿了。有一年,一隻西瓜居然到中秋節時,才在床下被找出來,可惜早絮了。

    因此,王路有著一手拍音辨西瓜的本事。

    王比安羨慕很久了,私下,也偷偷學著爸爸的樣,在西瓜上東拍一下西拍一下,可惜,拍出來的,在他耳朵聽來,都是一樣的啪啪聲。

    現在,手下的西瓜,也一樣啪啪響。

    王比安一點沒聽出它與其他西瓜的差別。

    嗯,還是有差別的。

    這隻大西瓜,可沒被大太陽給曬裂了。

    王比安抱起西瓜,回到了江邊。

    找了處沙灘邊的小水潭,把西瓜泡了進去。

    這瓜,被日頭曬得瓜皮發燙。這時候要饞嘴急著吃,可沒啥味道。就跟曬化了的冰淇淋一樣,傻瓜才吃呢。

    等著西瓜泡涼的時間,王比安在岸上放好弩,脫了衣服,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戲水,還隨手把衣服也在江水亂揉了幾把,攤在岸上的一塊平板石上,讓

    王比安光著屁屁,把小水潭的西瓜撈了出來。

    手頭沒有刀子,王比安試著用拳頭敲了敲,西瓜皮裂了道細縫,可再砸,就沒動靜了,王比安試著用手順著裂縫掰,西瓜紋絲不動。

    沒奈何,王比安從岸上撿了塊扁平的石頭,用江水洗幹淨了,衝著西瓜一通亂砸。直砸得瓜皮和瓜瓤四飛,西瓜汁濺得小肚皮上到處都是,這才把這隻大西瓜砸開了。

    王比安捧著西瓜一頓猛啃,順著下巴流下的西瓜汁,把剛剛洗幹淨的身體,又給弄髒了。

    幸好,光著身子,沒殃及衣服。

    等王比安打飽嗝時,西瓜才消滅了四分之一。

    王比安隨手就把剩下的西瓜胡亂扔在了沙灘上。幸好陳薇不在,要不,又是好一通說教。

    王比安回到水又洗了洗身子。

    回到岸上,摸摸曬在石板上的衣服,早就幹了,跳著腳穿上。

    背上放在岸上的弩,王比安就想回家。

    他想了想,又回到瓜地,滿心想摘三個完好的西瓜一隻給媽媽,一隻給爸爸,一隻給謝玲姐。

    完整的好西瓜不好找,王比安走出老遠,快到樹林邊了,才找到三隻好瓜。

    摘好了西瓜,王比安才發現,自己的小胳膊,根本抱不動三隻西瓜,別說三隻了,連兩隻都抱不了。

    王比安隻得來來回回一隻西瓜一隻西瓜地抱回船。

    在抱最後一隻準備給謝玲姐姐的西瓜時,王比安無意之中一抬頭

    前方那片露出瓦片屋頂的樹林,冒起一股煙!

    那股煙,王比安有些熟悉,陳薇用柴灶燒菜時,有時柴帶著濕氣,燒著燒著,就會冒出這樣的煙。

    王比安愣了一下,突然把手捧著的西瓜往瓜地一扔,緊接著,又趴到了田,絲毫不顧旁邊幾隻腐爛的西瓜弄髒了衣服。

    煙,代表有活人!

    王比安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平時,在聽爸爸媽媽說話時,就已經明白活人非常非常危險!

    王路和陳薇日常無意中的談話,常常會被一旁的王比安聽進去。

    記得去年泥轟人在海嘯中發生了核災難。

    王路就在吃飯時,嘲笑一些媒體誇獎泥轟人在災難麵前多少有素質,因為事後不斷有第三方媒體報道,泥轟人在災難前一樣驚惶失措。

    也就這幾句閑聊,被王比安聽進了耳。事後,小家夥從互聯網上查到了不少相關的新聞。

    此後不久,學校的一次考試,就出了道題目,讓學生說說泥轟人在災難麵前有素質說明了什麼。結果王比安大筆一揮:說泥轟人有素質是騙人的。

    這道五分題,王比安得了個大鴨蛋。

    王路知道緣由後,很是哭笑不得,不過,從此後,他有意識地在王比安麵前談一些社會時事,隻不過,他從來不隻說某一媒體的報道,而是把多家媒體的不同角度的報道,都會拿出來,曬一曬。

    讓孩子有自己的眼睛,很重要。

    王路和陳薇,曾經告誡過王比安,看見活人要小心,萬一獨自一人遇上時,一定要逃得遠遠的,逃不掉,就躲起來。

    不過,王路和陳薇並沒有告訴王比安為什麼要小心告訴一個12歲的孩子,活人會拿你的肉喂喪屍,實在是說不出口。

    但機靈的王比安卻從爸爸媽媽平時激奮中一時不察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一言半語中知道,爸爸,就差點死在活人手。

    不僅是爸爸,謝玲姐姐,也被活人逼得跳江。

    所以,活人,比喪屍還可怕。

    現在,那片冒著煙的樹林子,有活人。

    王比安一動不動在瓜田趴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抬起頭小樹林的方向,看不到別的活人行動的痕跡。

    他這才半蹲起來,反手摘下了背上的弩,把弩端在手,看到箭鋒利的尖頭,王比安鬆了口氣。

    然後,王比安一轉身,撒腿就向江邊跑去。

    爸爸媽媽再三說過,一定要躲著活人遠遠的。

    瓜田到處是西瓜,王比安深一腳淺一腳跑不快。

    好在,這離江邊並不遠,隻要跑到沙灘邊,上了小船,就安全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來,這怎麼有個小孩!?”

    王比安嚇得差點腿一軟摔倒在瓜田,他猛地頓住腿,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叔叔,正站在左側瓜田的田埂上。

    雖然心跳得呯呯響,手心直冒汗,王比安還是一眼看到,那個高高瘦瘦的叔叔右手拿著一把長長的刀子,左手,抓著一隻鴨子。

    鴨子的脖子被扭斷了,頭正耷拉在翅膀邊。

    王比安認不出來,這隻被扭斷脖子的鴨子,是不是就是自己沿江追趕的那隻鴨子。

    他滿腦子想的是,自己的脖子,會不會也會像這隻鴨子一樣,

    被扭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40 PM

第一百零三章

長刀男的野望王比安的小腿微不可察地顫抖著,鼻子酸酸的,似乎下一刻,就會哭出聲來。
    但即使如此,害怕,他的兩隻胳膊,還是端著弩,食指扣在扳機上。

    王比安想撒腿就跑,穿過西瓜田,跑到江邊,上船,遠遠離開這個高高瘦瘦的男人。

    但是,手持長刀的男人,站在左側瓜田的田埂上。

    大人比小孩子跑得快,不等王比安跑出瓜田,長刀男人就能輕輕鬆鬆從田埂上兜過來,堵在王比安跑到江邊的路上。

    長刀男粗魯地衝著王比安一歪頭:“小歪(當地土話小孩子),死過來。”

    王比安咬著牙,站在瓜田,一動不動。

    握著弩的手心,濕漉漉的,滿是汗。

    “喲,小赤佬,膽子蠻大嘛。給老子上來!”長刀男遙遙舉起刀,衝著王比安點了點。

    王比安突然大聲叫起來:“我爸爸媽媽就在旁邊……就在旁邊的地找東西吃,他們很快就會來找我的!”

    長刀男一愣,接著,地怪笑起來:“有爸爸啊,還有媽媽啊,嘿嘿,你這樣一個小鬼頭,當然不可能一個人活著。不錯不錯,媽媽?嗯,看你的年齡,你媽媽年紀也不會太大,老子最近憋得慌,正好拿你媽瀉瀉火。小赤佬,你媽媽漂亮不漂亮4,生過孩子的女人最懂得侍候男人,B是鬆了點,叫起來浪起來也一樣爽……”

    長刀男滿嘴汙言穢語,王比安雖然小,但以前在網絡上也瞞著爸爸媽媽看過一些帖子,似懂非懂的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媽媽不懷好意。

    王比安尖聲嚷嚷道:“不許說我媽媽壞話我、我爸爸很厲害的,他殺過好多喪屍,還

    還有,我家還有許多親戚,有謝玲阿姨、陳鋼舅舅、王橋叔叔(後兩個名字,其實是小區鄰居家的叔叔,王比安一時情急,把他們胡亂安了個親戚的名頭。王比安可聰明著呢,他知道,隻要自己這一方人多,麵前的壞男人,就不敢動壞心眼)……”

    長刀男一愣,喃喃道 巧,沒準是同名同姓的吧。”他並沒有多考慮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衝著王比安齜牙獰笑著:“小赤佬,想騙老子?嗯?!你家親戚多是伐,老子先抓住你,看你家那樣多親戚怎麼辦!嘿嘿,到時候,老子把這把刀子擱在你脖子上,你媽就得乖乖給老子舔J巴!”

    長刀男邊說,邊下了瓜田,向王比安走來。

    王比安尖叫一聲:“別過來!我、我要射你了!”

    說著,端起弩,瞄準長刀男。

    他的眼眶,早已經含滿了淚花,似乎隻要一眨眼,就會流下來。

    長刀男粗啞地笑了半聲:“小赤佬,毛都沒長,就敢殺人?”他一低頭,看到衣服上紅色的瞄準點,雖然在輕輕顫抖,卻牢牢地盯在他的胸口上。

    長刀男瞟了一眼弩這可是真家夥,不是玩具,就算是在一個孩子手,射出的箭,一樣能要自己的命。

    他謹慎起來,但嘴,卻依然嚷嚷著:“赤佬,娘希匹,把弩給老子放下,惹火了老子,把你吊起來打個半死。”嘴嚷得凶,但他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王比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但他並沒有抬手去擦,而是端著弩,死死瞄準長刀男

    呸,壞人,想騙自己把弩放下,我才沒這樣笨呢。

    長刀男抬頭看了看天,已經日過中午,又遠遠望到自己住的林中小屋處冒出來的青煙,不禁有點著急,為了抓一隻鴨子,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正在廚房土灶上燒的飯,估計燒過了頭,都冒煙了。

    長刀男有點煩躁,自從出山後,一直不順,孤身一人,碰到喪屍多一點,就得避著走,連村莊都不敢靠近,偏偏不走運,放在褲袋的打火機,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太熱,捂得太嚴密,居然自炸了,不但把大腿內側炸得紅脹了一片,更是沒法再在田烤煮熟食,天天吃農田的生瓜果,已經吃得膩了。

    三天前,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那片林子的一所農家樂旅遊景點,在廚房找到吃的,有張床可以安心睡覺,今天又意外地在外出摘新鮮蔬菜時,看到了江的鴨子。不知有多久沒有吃到新鮮肉的自己,立刻追著鴨子逆流而上4公多,才用石頭砸傷了鴨子的翅膀,把它抓住。

    回家的路上,居然遇上了這個端著弩的小屁孩。

    這是個相當相當危險的信號。

    小男孩說明,這附近有人!

    而且離得,還很近!

    就算小男孩嘴說的一大堆親戚,是在胡說八道,但最起碼,他有爸爸媽媽。

    一家三口,是最基本最常見的家庭組成。

    長刀男越想,心越焦躁,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小男孩的爸爸絕對不好惹,帶著一個女人一個孩子,能生存至今,本身就是強大實力的證明。

    更何況,麵前的小男孩臉色紅潤,證明他營養良好,不愁吃喝,手端的弩更說明,這一家子,有著良好的武裝,要不然,不會讓一個孩子拿著這樣精良的弩,在野外玩時,用來防身。

    必須先下手為強,隻有自己抓住小男孩,才能和對方的爸爸媽媽討價還價,甚至再進一步讓男孩的媽媽給自己舔J巴,也並不是不可能!

    長刀男不再猶疑,一把扔掉手的死鴨子,邁開大步,就向王比安衝來。

    但幾乎是立刻,鏘的一聲響,緊接著,長刀男的長嚎在田野上拉響。

    一支箭,紮在了長刀男的小腿上,直穿而過。

    王比安扣扳機時,還是緊張了,射一個正在快速跑動的活人,和射一動不動的泡沫板,有著巨大的區別。

    這本是瞄準長刀男胸口的一箭,居然隻射中了對方的小腿。

    偏得不是一點半點。

    如果謝玲姐姐在旁邊,肯定又要給自己吃糖炒栗子了。

    王比安隻是一閃念,轉過身,拎著弩,撒腿就跑。

    長刀男雖然中了箭,可要對付自己,還是兩隻手指捏田螺穩拿。往江邊跑原本是逃回家最快的捷徑,可這條路,因為有長刀男堵著,已經成了死路。

    隻能往後跑。

    那處冒著煙的林子,也不能去,極有可能,林間的屋子,有那個壞人的同夥。

    王比安隻能朝身後廣闊的農田跑去,遠遠的,在農田邊緣,是一排樹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x4891 發表於 2013-9-16 10:41 PM

第一百零四章 老樟樹上的斷頭路

    長刀男的慘嚎聲終於止住了。

    “操他M!操他M!”他咬牙切齒地高聲怒駡著,借此壓下腿上鑽心的痛。

    他低頭一瞧,弩箭從小腿肚穿過,箭頭從後面冒了出來。萬幸的是,箭並沒有傷到大血管或骨頭,但即使這樣,依然塞著箭支的傷口還是流血不止,血都把鞋後跟浸濕了。

    長刀男抖著手,彎下腰,想把箭拔掉,手指才碰到塑膠尾翼,就痛得一哆嗦:“老子要殺了你!殺了你!尋死的小鬼頭!”

    長刀男拐著腿,跟著在前方猛跑的王比安身後,追了上去。

    小孩子沒多少耐力,長刀男自信能追得上,雖然自己跑不快,但小孩子的船就在江邊,他無路可逃,總會落到自己手中。

    長刀男發誓,抓到這個小男孩,一刀就砍死,用不著費勁去威脅他的父母。

    畢竟這種拿孩子恐嚇父母親的事,也就在太平盛事能行得通,如今這亂世,真正硬得起心腸的人,才不會管什麼老婆孩子的死活。

    只要自己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就算孩子的母親會屈服,那個父親,可不見得會。

    能活到現在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就像他……和曾經的他們……心會軟的男人,早他M死絕了。

    自己指望抓住小男孩,進而威脅他的父母的事,並不像自己一開始想到的那樣簡單,風險太大了――其實只要想一想就明白,就像自己,絕對不會為任何人,把自己的頭乖乖伸到他人的刀下。任何人!哪怕是父母妻兒!

    長刀男決定,抓到男孩子,立刻殺了!

    王比安不知道身後追來的長刀男的心思,他高一腳低一腳在鬆軟的農田裏跑著,鞋子沾滿了泥巴,拖著他的腳步,變得又沉又重。

    王比安饑腸轆轆,已過中午,只吃了小半個西瓜的肚子餓得難受,尤其是西瓜變成了尿後,積在小肚子裏,沉甸甸的,可是,現在他連停下腳步撒泡尿的時 間都沒有――壞人就跟在後面不遠處,雖然他一瘸一拐看起來追得不快,可他是大人,腿比王比安長多了,王比安兩小步才頂得上他一步,漸漸地,兩人的距離越來 越近。

    王比安都能清晰地聽到長刀男從背後傳來罵罵咧咧的髒話。

    手裏的弩越來越沉。

    王比安已經沒有箭了,下山時,他只帶了一支。

    沒有箭的弩,就是廢物。

    然而王比安並沒有扔下弩,讓自己逃得更快點。

    他知道,弩,是爸爸和謝玲姐姐殺喪屍最重要的武器。

    沒有弩,爸爸和謝玲姐姐到山下的鎮裏就不得不用砍柴刀和喪屍肉搏,沒有弩,自己和媽媽在山上,就會吃不飽飯。

    爸爸因為自己在喪屍身上射丟了一支箭,就心痛得天天念叨,如果把弩整個兒丟了,爸爸不知會多難受啊。

    所以,王比安用兩隻手拎著弩,跌跌撞撞在農田裏跑著。

    長刀男眼見著自己離小男孩越來越近,興奮起來,盤算著追上後,是一刀砍頭,還是在背上捅一刀,然後看著小男孩滿嘴冒血在自己腳下掙扎著死去。

    殺了小男孩子後,自己在這裏也不能多待了,萬一他的父母真的找過來,自己一人還真不好對付,M的,又得另外找地方住了。

    長刀男心裏更憤恨,他決定,抓住小男孩後,就像網上曾經流傳過的一段車臣殘殺俘虜的視頻一樣,用刀慢慢把他的頭割下來!

    不過,總算有點收穫,小赤佬手裏的弩不錯。有了它,自己保命生存的機會就更大了。

    長刀男在嘴裏怪叫怪嚷著,以期嚇得王比安精神失常,手腳發軟,“小赤佬,老子就要抓住你了,一抓住你,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手指全都砍掉。你跑啊,你不是很會跑嗎?老子把你的兩隻狗腳爪都跺下來,看你還跑不跑!”

    王比安咬著牙,低頭猛跑,可畢竟體弱,他的喘氣聲越來越沉重,腳步也慢了下來,前方,穿過一片豌豆地,就是樹林了,王比安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長刀男興奮地高聲怪叫了一聲,猛地拉大了追趕的腳步,但他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身形一頓――步子扯得大了點,還串著箭的小腿撕裂一樣痛。

    就在這裏,呼一聲,一件沉重的物體向他砸來。

    長刀男一矮身,沒躲過,物體重重砸在他的額頭,又掉到了田裏。

    是弩,王比安眼看情況危急,順手把手裏的弩砸了過來。

    笨重的弩本來並不容易砸中人,只要瞧准來路,輕輕側側身,就能躲開這個大傢伙。

    何況王比安體弱臂短,更是扔不遠。

    沒想到,長刀男正好因為腿上傷口的刺激,站住了身。

    王比安這胡亂的一擲,居然砸中了。

    一縷鮮血從長刀男綻開的額頭流了下來。

    長刀男都快發瘋了,被一個10歲多的孩子接二連三打擊,腿上的傷又痛得要命,讓他精神大大失態。

    他狂叫一聲,手一伸,猛地撥出了插在小腿上的箭。隨手一扔,扔到了田裏。

    箭孔裏,標出了一股血。

    然而,沒有箭支的妨礙,長刀男強忍著痛,行動反而迅速起來。

    王比安掙扎著逃到樹林旁時,長刀男離他只有10來米了!

    王比安腿又酸又脹,胸膛氣喘得像風箱一樣。

    長刀男發飆後,反而不再叫嚷,只是悶著頭猛追。

    王比安只聽到背後隱隱傳來的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然而,這種沉默,更讓王比安害怕。

    剛才扔出弩機換來的片刻輕鬆早就沒有了。

    王比安覺得,沒准再跑幾步,自己就會一頭撞到田裏,再也起不來了。

    跑不動了,跑不掉了,不能再跑了!

    王比安心慌意亂之下,突然一轉身,向田埂旁的一棵大樟樹跑去。

    這是棵頗有年頭的大樟樹,2個人都不能合圍,俗話說得好,十棵樟樹九株空,樹主幹有個狹長的洞,像煙囪的風道一樣,從樹根一直延伸到高高的樹身上半部,直通上面枝葉茂盛的樹冠。

    王比安跑到樟樹前,兩手一撐,兩腳一抬,撐住了樹幹上那個洞的內壁,一撐一撐,交替著手和腿,爬上了樹。

    見小男孩爬上了樹,長刀男反而不急了,也放緩了腳步――到底是小孩子,沒見識,爬到樹上,等於上了斷頭路――你還能在樹上呆一輩子不成?

    別的不說,只要你渴了餓了,手腳無力,自己就會從樹上掉下來。

    到時候,老子再慢慢殺你。

    長刀男心情大爽,摸著手裏的長刀,居然在嘴角咧出一個笑來。

    獰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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